“喔!”
水兵们端着火铳,踏着倒塌的城门,直接就三人成排的跨步冲了进去,那些被强制征召过来守城门的百姓,这会见官军已经攻打进来了,抱着头,就直接蹲到了路旁。
水兵们只是看了他们一眼,见都是些百姓,也就不再理会,径直就往城门楼上扑去。
徐文璧在水兵们的簇拥下,缓步走进了还在四处起火的基隆城门,城内的战斗,基本上已经结束。
死去的那些个荷兰民兵,这会都被整齐的码放在路边,火铳已经被收缴走,值钱的物件,倒也没怎么去翻动,水兵们这会光顾着去杀那些个红毛,哪来的心思去搜刮这些死尸。
反倒是那些个洪堂的成员,这会借着搬运尸体的便利,挨个的给掏了个边,也算是发了笔小财不是。
“草民梁志仁,拜见国公爷!”
原基隆城府衙处,徐文璧端坐在收拾干净的靠椅上,仔细打量着面前跪着的梁志仁,这个自称是良民,却带头先在城内起事的洪堂大堂主。
基隆城才不过被这些个荷兰人窃居了不到两年,府衙四处就已经开始有破败的迹象,院堂内外,长满了齐膝的杂草,桌椅条凳四处丢弃。
公堂上的‘明镜高悬’牌匾,也不知所踪,只留下几根脱了漆的水火棍,还丢弃在角落,蜘蛛网遍布四处,鸟屎点点斑斑的滴落在屋檐下的条石上,已经干枯发硬了。
“便是你带头,先行在城内起事的?”
“正是草民!”
梁志仁恭敬的抱拳回答,他原还想着,组织起人手,前往夺取城门,迎接大明官军入城,可没想,才跑到一半,城门就被明军一下子炸开了。
那一声爆炸,梁志仁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会耳朵里都还嗡嗡响个不停。
“陷于敌城,而能当即起事,为我大军牵制些兵力,你梁志仁,倒也有些本事,”徐文璧笑着看向跪地的梁志仁,眼里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