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
仵作的这一番话出口,辛艾平却是面色如常,看向孙成宗不再发言语,大有反正栽你手里了,你看着吧。
是将我交给巡抚衙门办理,还是交给按察司审问,就看你的选择了,孙知县!
“你好歹毒的心,本官好心款待于你,你竟然趁着本官醉酒之时,在酒里下毒,欲置我于死地!”
“孙知县,这宴席乃是你置办的,有没有毒,你自己还没数吗!”
“我看你这是在栽赃嫁祸于我,我乃是巡抚属官典吏,你无权缉捕我,可将我送往巡抚衙门,自有抚台为我伸冤自证!”
“到了这香山县,却不是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的了,”孙成宗一改笑脸模样,面色阴鸷,看得辛艾平一阵恶寒。
“你欲如何!”
“不如何,”孙成宗看向羁押着辛艾平的两个衙役,“将这个谋害本官的刺客,押入大牢!”
“是!”
待衙役将人押走,孙成宗这才看向另外一个衙役道,“去,告诉蔡班头,这个刺客,夜里会畏罪上吊而死!”
“本官准其今日病退之休请,”说到这,孙成宗语气压低道,“让蔡班头手尾搞干净点,速速不要声张!”
“大老爷,小的一定一字不落的将您的话带到!”
“去吧,”孙成宗一挥手,让衙役速速前往大牢处通传自己的意思。
这香山县内,被孙成宗经营的水泼不进,针扎不入,县衙里的这些个衙役,不仅不用孝敬上官不说,每年孙知县反而会发一二两体己银给这些个衙役班头。
整个县衙里头,孙成宗说东,没一个敢往西走的,这些个衙役都只听孙成宗的话办事,县里的二老爷,三老爷,说的话要是与孙成宗相左,衙役们准以县尊大老爷的话为主。
这就是银钱的重要性!
孙成宗这边,看着面前的这樽毒酒,让还未离开的仵作赶紧拿去处理了,免得放在眼前碍眼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