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这边,应天府尹翟立仁听着栗司长上报的问题,也感到了事情的棘手程度,只是这股票乃是商业交易行为,他应天府这边也不好出面约束不说,一个不小心,还容易得罪了税务所那边。
股票交易,无论是出售还是入手,三日之后结算,这些个经手股票钱额,可都是要报税的,税务所可是盯得紧,这边从成立起,股票交易所就是税务厂的自地。
从来都不许其余户司过来插足,故而,应天府尹翟立仁,虽然有心,但实在是无力,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之外了。
“看来,也只能是去总督衙门那边看了看了,那位手段可是通天的很,他兴许能将这事给办成了!”
“府尊您是说,海总督亲自出面干预?”
“嗯,”翟立仁点头道,“现在这南直隶一亩三分地上,也就这位,说话办事,税务厂那边不敢有任何的异议了。”
海瑞这个南直隶总督,本身就监管着南直隶境内的军政大权,虽说税务厂乃是新法施行之后,才设立的部门,但海瑞办事风格,才不管你是什么部门,你在我辖区内,你就得受我的管制。
就是锦衣卫,敢在南直隶地界上,胡作非为,海瑞也是铁面无私,就是办不了锦衣卫的人,捅到隆庆帝面前,这口气他海瑞也要出。
应天府尹翟立仁带着巡捕房栗司正就往总督府衙门那边赶去,势态紧急,这会也顾不得什么预约了,直接就投递了牌子,言明有紧急事务,要汇报给海总督知晓。
总督府值守的新军,听了翟立仁的话,加上又是应天府尹亲自到来,也不敢为难,立刻就进去禀报给了海瑞知晓,海瑞当然是事急从权。
“因何事,这般急切面见本督!”
“下官应天府尹翟立仁见过督台!”
“卑职南京朱雀坊巡捕司正栗德标拜见督台!”
“禀督台知晓,这些时日,南京城内发生多起股民自杀命案,皆是因为买了一股名叫绿松公坊的股票后大跌导致,下官恐怕再有不畅之人,再寻短见,故而过来禀报督台知晓!”
听到应天府尹翟立仁的话,海瑞不满的冷哼道,“这些乃是你这个应天府尹该去处理的事,为何上报给本督,难道你这个应天府尹自己便解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