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城头上,那些听到言语的鞑靼兵探出头来,朝下张望了一下后,回答道,“还请稍候,这就开门!”
党馨不悦的对着郑洛道,“这个哱拜,怎得这般的没有眼力见,明知本抚及张都府过来巡视,怎还将镇堡门关紧!”
郑洛却觉着事情有点儿不对劲,就朝党馨和张维忠道,“两位上官,标下觉着今日这宁夏前卫,有些不对劲!”
“怎个不对劲法?”
“平日里这哱拜治军,都是散漫惯了,怎么今日这般的关紧城门,”郑洛皱着眉头解释道,“且城内肃静,怕是……”
“郑总兵太过杞人忧天了,”党馨笑着摆手,“不利于同僚和睦之话,不可乱说!”
“这哱拜乃是本抚亲自安置于此的,平日纵使散漫惯了,今日不同于其他,乃是本抚与张都府前来,他自然是要约束部下一二的。”
说到这,镇堡门大开,哱拜身穿一身明军浅黑棉甲,头戴着红缨笠形盔,就直接来到大门处,朝门廊下的三位上官一个抱拳,“卑职哱拜,拜见三位上官!”
“适才卑职在校场内集合军士,故而怠慢了三位上官,还请恕罪!”
“无妨,前头开路!”
“党抚台,不可进!”
郑洛上前一把薅住党馨马缰,差点将党馨给扯下马来,党馨面色为之一怒,开口训斥道,“郑总兵,你是何意,哱拜乃是我大明武官,你三番两次阻扰本抚进堡,意欲如何!”
“郑总兵,却是何故,卑职不过是来迟片刻,”哱拜这时也开口,一副受了委屈的面色。
张维忠看了看郑洛,又看了看哱拜,觉着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过节,才这般的阻拦党馨不让他进。
“党抚台,不能进,恐内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