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鲁脸上流露出惊愕的神情:“难不成,劳执事今晚一直待在屠某的院子里吗?不知所为何事呢?”
劳燕默默地凝视着屠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地摇摇晃晃地走到青石阶前,一屁股坐下,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酒壶,仰头猛地灌了一口。
她的目光迷茫而又空洞,仿佛透过那轮高悬在夜空中的孤寂下弦月,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无尽忧愁。
屠鲁静静地跟随着劳燕,坐在她身旁,关切地轻声说道:“如此饮酒,恐伤身。”
然而,劳燕却不以为意,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嘴里喷出一股浓烈的酒气。
她用一种自嘲的语气说道:“屠执事,您可是赏金令土桥铺分殿的一把手啊!而我呢?我劳燕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罢了,有什么资格去干涉您的行动呢?但是,请您记住,既然您是赏金令的一员,就应该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和责任!”
劳燕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委屈。她自认为并不比屠鲁差,甚至在某些方面还更胜一筹。
可偏偏因为自己是个女儿身,在这以男性为主导的赏金令组织里,总是受到各种各样的轻视和排挤,始终无法得到与自身实力相匹配的地位。
如今,她也只能无奈地屈居于屠鲁之下,这种感觉让她十分痛苦。
“劳执事为何事如此惆怅”,屠鲁看出来了,劳燕借酒消愁,也确定了她并不知晓今夜自己前往食指轩之事。
“何事?”
“呵…”劳燕歪着头看向屠鲁,又灌下一口酒,缓缓说道:“屠执事,你对屠巧莲离开土桥铺一事,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