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道长不与我等一起?”
道人尴尬摸着脑袋,哂笑道:“哎呀,在下不过一个瘦骨如柴的道士,即使去到那里也帮不了什么忙,反而还会拖累你们。不如在此恭候诸位佳音。”
李楚揶揄地瞄了道人一眼,眼神中意味深长。
倒是陆离确实没说错,土匪再强也是凡胎俗子,自己一修道的,也不能去随意肆虐他人啊。
恃强而不凌弱,以弱者的边界为限,才是真正的强者。
“哈哈,既然道长不愿,那便在村里稍候,静待好消息就行。”
说话的是蔡武台,此刻笑声爽朗,似乎因为李楚愿意帮忙显得很是高兴。
“嗯,祝各位得胜归来。”
顿了顿,又道:“咦,蔡公那位二哥不一起吗?”
“没有,二哥说我们青壮都出去了,村子也得有人守着才是。”
“哦这样啊。”
蔡武台瘦削的脸庞蕴满红润,朝前大力挥手,意气扬长。
“儿郎们,今日就是为村子除害的时候,跟我走。”
“走着,走着!”
“走,除匪!”
群情激烈,在李楚和蔡武台的带领下,一队青壮踏着黄土,高歌而去。
陆离呆呆看着,须臾喃喃道:“真是有朝气啊,希望能赢。”
言毕,道人转身走去,沿着桂花落下的余香,徒步游玩于村子。
期间有些朴实村民也与他打了招呼,道人一一回应,只是话很少,热情又显疏远。
不觉间,走到麦场附近,青壮都走光了,此时场子内只剩下几位忙碌的老人妇人。
想了想,陆离觉得有必要进去帮个忙,即便自己是门外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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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干些力气活也好,也对得起这村子人的热情。
“道长,哎呦,总算是找到您啦。”
这时,身后响起一道浑厚的嗓音。
回头看,是一位高大壮实的汉子,穿着短打衣袖,结实的臂膀暴露在空气中,气势汹汹。
“严公怎的在此?”
此人正是昨夜有过一面之缘的严左,蔡武台口中的二哥、师父。
“哈哈,今早刚去打了一壶陈年老酒,俗话说得好,有酒无友孤独饮,奈何三弟出村剿匪,无人相陪啊。正巧碰上道长,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陆离抿唇,淡笑道:“那确实挺巧的,既然严公盛情邀请,陆某却之不恭了。”
“哎呀,那敢情好,请!”
“请。”
严左带着陆离绕着村子左拐右转,来到了一处简洁竹屋。
高大汉子率先把门打开,走在前头,挥手道:“请。”
道人不慌不忙,从容道:“严公先请。”
严左笑着看了道人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大步一跨,走入屋内。
陆离看着汉子进去,弹指把肩头的山鸡打下去。
山鸡冷不丁吃了一个弹指,掉落在地,额头发疼。
“哎呦,小离子你干嘛?”
“二爷,你出村,去找李楚。”
“咦,不是,你酒水也不让老子碰啊。平时不碰油脂就算了,现在……”
以前日子里,陆离感慨伙食太好,把山鸡都养胖了,最近有些限制伙食,山鸡还以为是这原因呢。
正欲喋喋不休时,瞟见道人脸上的凝重,也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