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挨一卷轴能让师父消气，那也是可以的。周瑞心里想着，却觉得时间过了好久都没感受到额头的疼痛。

他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小心打量师父的神色。

却看见韦无极高举手臂紧咬着牙，皱纹遍布的脸上有一些狰狞，眉毛重重压下来，眼底却有一丝晶莹的水光。

慢慢地，他把高抬的手放了下来，一瞬间好像老了十岁。

“小瑞，你可知对于一个修仙者来说肢体残缺是有多严重吗？”

“像是你方涟师姐的还好，只是一根小指，不影响修炼。”

“但你这直接丢了膝盖下的全部骨肉，怕是以后难以再自行修得灵气了。”

周瑞双手背后，像小学生一样低眉顺眼，不敢跟韦老直视。

明明当时断腿和之后再怎么修炼都聚不起来灵气时都感觉自己能挺过来，但这会儿碰到师父的时候，却有一种委屈从心底升起来。

他低头紧盯着脚下自己之前铺的大理石地板，看着上面黑白色的花纹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怎么办？已经是这样了。”

他声音有一点哽咽，但还十分逞强地嘴硬道。

“大不了我不做修士了。”

下一秒韦老的巴掌就呼他头上：“臭小子闭上你的狗嘴少说丧气话，为师帮你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