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瞳孔瞬间放大，他呼吸粗重起来，感觉自己一瞬间在小蓝面前无所遁形。

“对，就是这样，亲爱的。”小蓝凑到前面，捧起他的脸颊，吻他的眼睛。

“让我看到你藏起来的东西，你的欲望，你的情绪，你的野心，你的恐惧，你的愤怒。”

“宝贝，你看上去真好吃。”

周瑞看见她舔舐着下唇，脸上的表情是一种陌生的媚态，和野兽赤裸裸的食欲。

如此的令人恐惧，如此的迷人，又如此的危险。

周瑞猛地翻身将小蓝压在身下，手已经不自觉地放在她的脖子上。

好想咬死她。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蓝又开始大笑起来。

周瑞狠狠地闭了闭眼睛，低头含住对方的耳朵。

原来如此。

原来他渴望的自始至终不仅仅是简单的拥抱或者是亲吻或者是触碰，而是深入对方的灵魂，用力且病态地纠缠在一起，大口咀嚼互相的骨血、筋膜与毛发，钻进彼此的胃袋去化身为彼此的养分，决绝而彻底地合二为一。（注）

他们二人是彻头彻尾的同类。

“去试着接纳它。”小蓝笑着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它真的很美，它让你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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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好衣服，周瑞忽然在床头的夜明灯前发现块很熟悉的石头。

那块石头很精巧，只有食指和大拇指环绕起来那般大小。

“咦？”他举起那块扁圆的石头，上面一圈圈的螺纹盘成美丽的花纹，被打磨平整的镜面是多彩的菊石内腔。

小蓝凑过来看见他拿着菊石化石爱不释手，便说道：“我小时候在路边小摊买的，可爱吧。”

周瑞看了她一眼，从储物袋里摸出来一块很多年没有再拿出来过的石头。

赫然也是半块菊石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