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得像石头一样。
周瑞心想,这辈子没吃过这么难吃的点心。
豆沙馅的味道像是死了很久。
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苦脸,难吃。
不过他还是吃完了。
从他旁边爬过了一只甲虫,周瑞把它抓在手里,捏了起来仔细盯着看。
刚刚决定的自己已经皈依佛门,现在就吃了这虫子会不会算杀生和开荤?
他苦恼地想着,佛门不是要斋戒的吗?
不过,他周瑞也是这虫子,虫子也是他周瑞,他自己吃自己不也是自己爱自己的方式吗?
周瑞理所应当地想着,然后把甲虫塞进嘴里。
嗯,蛋白质,美味。
鸡肉味,嘎嘣脆。
为什么不能吃呢?都能吃。
他相当心安理得,猪牛羊在他眼里跟人没什么区别,跟他自己也没什么区别。他毫无分别心。
好吃吗?好吃。
爱吃吗?爱吃。
那就吃咯。
成啊,没毛病啊,逻辑上完全合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
多正常一件事。
至于那些说什么这辈子吃猪肉多下辈子变猪,这辈子吃牛肉多下辈子变牛等等,这不都是有分别心嘛,他周瑞都不带用下辈子的,他这辈子就是牛马。
大家都是牛马咯,还用得着区分你我高低贵贱。
瞧瞧他现在的处境,还不一定比猪或者牛过得好嘞。
他又吃了几只虫子,感觉有点反胃,也有些饱了,就把胳膊垫在后脑勺抬头望着头顶的大洞。
躺着挺爽的,一个人,没有那么多天天要做的工作,也没有人催着研发乱七八糟的新鲜玩意儿,远离尔虞我诈,远离人群,自己跟自己玩,多自在。
如果不是两条腿都没了,他简直能翘起二郎腿。
多少年了,他第一次有这种轻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