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晚饭结束后,寒暄几句,道了谢,苏长卿便离开了。
……
回家的路,还是得一个人走。
但好在有落溪的陪伴,苏长卿也并不觉得孤单。
毕竟,这条回家的路,他早已独自走了许久。
时间已至戌时,夜幕完全降临了下来。
但幸运的是。
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关如水一般,倾泄在大地上。
这让苏长卿回家的路,变得顺利了很多。
十里坡。
茅草屋。
回到家后,苏长卿便换上了那件灰色长袍,拿出黑色纱巾蒙住了脸。
然后去到伙房,将那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别在腰后。
“落溪,等下你先睡,今晚我吃得太饱了,得出去活动活动。”
“喵~”
落溪叫了一声,要早点回来哦。
“放心好了!”
苏长卿蹲下来,摸了摸落溪的猫猫头,便转身离去。
……
江水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黑水河畔。
月色如霜,在洒入江面同时,也随着此起披伏的波浪闪耀千里。
江面虽宽,可连绵不绝的江水,却曲曲折折地绕着花草丛生的原野流淌着。
开满鲜花的树林中,在月光的照射下,花瓣上那细密的露水也好似雪珠一般在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一个身穿灰袍,脸上蒙着黑色纱巾的男人,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他的肩膀上,扛着一根小腿般粗的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