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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一群废物,”猎场营帐中一人怒吼,脚踢在跪地的人身上,“已经成了的事情都能让他跑了?养你们有何用?!”
跪在地上的人一声都不敢吭,任由主子泄愤。
“殿下,皇上抓了人问询,人已经畏罪自杀,”帐外有人进门前来禀告,扫了眼地上躺着的人继续道,“皇上下令,明日回宫。”
“知道了,玛呐那边怎么说?”
“公主很生气,详戈王子也说必须找出是何人所为,辱了清白要么皇子迎娶做正妃要么开战。”
“嗯,去吧。”
来人行了礼离开,帐内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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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隐烁翻译了刚刚到手的密信,眸子中寒光翻涌,起身坐到床上握上柏笙的手:“我想做件很恶心的事,你说该不该做?”
柏笙没有任何反应,安安静静睡着并未给回应。
密信上说,绪图此行目的是要和亲,而此次和亲不同,一位公主带一位皇子离开,一位留下做正妃,而这位王子意在安插探子。
正跟柏霖清所说对上,他们要带走的人明显就是柏笙,是谁在勾结绪图?
安隐烁越想越气,握着柏笙的手也收紧:“你快些醒过来,你这样睡着,我脑子都不好使了。”
春猎结束,皇上回朝第一天便下了旨意,封顾思晴为安和公主,安和公主贤良淑德秀外慧中,心怀大武,自愿提出和亲绪图。
可惜这一旨意没有平复绪图的怒意,反而怒上加怒了。
向尔孜亲自进宫,面见皇上。
“绪图使者向尔孜参见大武皇帝,”向尔孜嘴上尊敬但是行礼没等说起便自己起了身,开口就是,“陛下随意封了个低贱女子公主就想和亲,这是在羞辱绪图,我定会如实上报王上。”
“使者这话严重了,思晴是朕的妹妹,如何低贱?使者对大武公主不敬,按大武律例应当治罪,念在使者不知这次便免了,朕也会如实写信与绪图王上说明。”皇上的不悦已然浮现在了脸上。
向尔孜哼了一声:“陛下妹妹也不是亲妹妹,封的公主我们不认,今日和亲一事,便说清楚,玛呐公主在大武受辱虽未失清白但也对名誉有影响,便在大武招驸马带回绪图吧,玛呐公主对九皇子有意,陛下意下如何?当然,我们绪图也不是强要驸马,塔娜公主这几日与三皇子相处甚好,愿意嫁与三皇子做正妃留在大武,作为嫁妆,绪图给出城池五座、开通绪图与大武来往贸易、签订陛下您在位期间定不战协议、金银珠宝若干,绪图诚意满满,陛下觉得如何?”
“……”皇上椅子上的手握紧,这绪图来意明显,嫁妆明显是来时就已经和绪图王上定好的,不然城池和协议不可能是一个使者能做主的。
可柏笙……若是以前皇上定是爽快答应,可现在他的价值显现愈加明显,这么能赚钱的一个人,去到绪图的话那不就是如虎添翼了?
向尔孜看到皇上犹豫,再次开口:“陛下若是不愿,还有一人可解,详戈王子喜爱男子,听闻陛下有一美貌男妃十分想见上一见,若是得了王子的心,玛呐公主也留下未尝不可。”
“……”皇上感觉到了一阵屈辱,他真的很想掀桌不干了,把这无耻之徒揍一顿,可他是皇帝,明知敌不过便只能退让保全大武。
柏笙还是安隐烁,这是个问题。
周喜顺在一侧听着,眉心也是皱着,这件事得快些告诉雅公子才行,让他们早有应对。
“陛下好好想想吧,我们闲来无事在大武多游玩一段时日也无妨。”向尔孜没想现在就得到答案,逼了一把又退了一步,便告了退。
皇上揉了揉眉心:“笙儿那边怎么样?”
“王太医今早回话还没醒。”周喜顺回道。
“城外建造怎么样?”
“雅公子派人盯着呢,还在进行。”
“喜顺,你说,该如何是好?”
皇上这问题也难住了周喜顺,他吞吞吐吐半天也说不出如何是好。
“罢了,朕乏了,让老三和老七好生陪着吧,容朕想想。”
皇上一拂袖,起身去休息了。
消息很快递到了九皇子府,安隐烁脸色变了又变,手中信拍在桌上,开口就骂:“妈了个巴子的,狗东西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俩身上,想屁吃,奶奶的。”
安隐烁第一次这么气愤,吓的尽夏一声不敢吭,安隐烁气无处发,拿了把剑冲着校场上的草人就是一顿砍,看的屋顶上的影卫哆嗦了一下,这位主子这架势太吓人了。
“把萤草叫回来,再把花颜喊来。”
安隐烁泄了半天愤,一点都没有消火的意思,原本还觉得自己想到法子有些恶心,现在看来,恶心的人就得恶心治。
萤草和花颜匆匆赶来的时候,就瞧见安隐烁坐在院子里的桌边,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眸子里都染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