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昏迷不醒,边境又战事频频,太子殿下便依照律法中先皇意识不清无力理政而继位,朝堂大臣如今换了个遍,因着太子继位,绪图也动了战事,边境正在打。”
先皇垂眸,满脸失望之色,长叹一声,忽而笑了:“朕这一生太失败了,一个两个的都想要朕的命啊。”
“陛下……”
“安隐烁回来没有?”
“还没回来,听闻太子殿下和安王殿下都派人去找了,说是下落不明。”
“凌儿让人去找?”皇上皱起眉头,揉揉眉心,“希望他不要犯傻。”
“安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的回到康安。”
“他平安无事是一回事,凌儿他动不动手是另外一回事。”
“安王殿下应当不会出手杀太子殿下。”
“他想杀还用得着自己出手?他现在可不是四年前那个他,安隐烁离开后他仗着中毒,毫不收敛暴躁脾气,当真以为是完全控制不住?他在闹脾气也在筹谋,现如今他若真心想造反,怕是两败俱伤且他更胜一筹。”
周喜顺自然知道柏笙隐藏的人手有多少,垂眸未说话,只是将刚熬好的汤药喂给先皇。
柏文凌进入主宫时,先皇刚喝下一碗粥。
瞧见来人,这一碗粥就堵在了心口,还真是等不及。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能醒,儿臣真是太高兴了?”
“当真高兴吗?刚继位就把朝堂换了个遍,如今战事起,你可有人能用?除了藤将军和远在边境的安琥安隐启,兄弟之中你可有能替你稳固江山的?与绪图之战定是长久之战,粮草兵器可备足了?”
柏文凌脸上的笑被先皇几句问话全都砸没了,他一双眸子盯着床上的人:“父皇当初早知有此一战,为何不抓紧充盈国库?安隐烁和柏笙的那些东西本可以收为国用,父皇优柔寡断之下让他势力如此庞大,民心所向,他的私产比大武国库还多,您看看他那奢华的安王府,再扩建两次都要赶超皇宫了,父皇在位处处忌惮着祖母忌惮着我们,如今儿臣手下无人可用,您反倒是问儿臣了?”
“凌儿,朕当初执意封你为太子,不只是因为想要摆脱太后钳制,也是朕看好你性子果断,虽然有时鲁莽了些但总得来说还是不错的,可之后你的种种行径令朕失望。”
柏文凌听到先皇这话冷笑一声,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父皇利用老二磨儿臣性子,利用老三和柏笙刺激儿臣成长,可父皇可曾关心过儿臣?柏笙控制不住暴躁在朝堂之上与讽刺安隐烁的官员打起来,父皇说他是中了毒,可父皇不曾知道,儿臣也中了此毒,比柏笙早比柏笙深,若不是母妃护着,儿臣怕是早死在皇宫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