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辛苦。”安隐烁淡淡应了一声,抬手关了窗户,起身把药往炕上小桌一放,冷声道,“喝了。”
柏笙乖乖捧起碗,边喝边盯着安隐烁瞧。
一张脸冷的可怕,隐隐透着怒气。
柏笙后悔死了,早就不该忍不住欲望,想吃人来着,结果露了馅。
昨天夜里,两人躺在床上,柏笙起了色心,安隐烁也没拒绝也没主动,搞的柏笙心中火热,一个热吻还没结束,安隐烁忽然手就摸上了他腰间划了多次放血的伤口。
麻麻楞楞的触感让安隐烁皱了眉,手上台灯一开,盯上那触目惊心未褪结痂的伤口。
“怎么伤成这样的?”
这一声问的语调,到现在柏笙想起来还后背发寒呢。
像极了审判犯人。
天还没亮,安隐烁就喊来了香芸,一把脉就露了馅。
无论柏笙怎么挤眉弄眼,香芸都说了实话。
然后……安隐烁就炸了。
铁链拴上脚踝那刻,柏笙就知道自己要完了。
安隐烁对上柏笙盯着自己的目光,接过他喝空的药碗:“柏笙,你真是长大了,你要是觉得这些事不想也不该我知道,那你就严严实实盖好了,盖不好就早点招,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怎么回事?”
柏笙看着安隐烁严肃又冷的表情,不敢再瞒。
说了毒的来源,安隐烁离开后,柏笙慢慢有了实权,招兵护卫也有明面上的兵力,威胁到了太子的地位。
太子下手投毒,等到发现时,毒已经深入骨髓。
柏笙忽略了自己忍受毒发的艰难,也没说一次次放血排毒的痛苦,只是说完握上了安隐烁的手:“我瞒着你是因为我们之前有隔阂,我不想你因为这事同情可怜我然后心里有怨气的原谅我,也不想你担心,花颜说了,可以解毒的,你放心。”
安隐烁没有抽回自己的手,感受着柏笙有些发凉的手掌,红了眼眶。
以前他一直是热乎乎的暖炉,这次换成他冷了,而自己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哥哥,别哭,真的没事的。”
柏笙一见安隐烁眼眶发红就慌了神,拉着他的手,一下下摩挲他的脸和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