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安和觉得柳玄淡定得可怕，“现在尸体估计还在外面呢。你要不要去看看，老吓人了。”

柳玄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道：“你这么胆小，是怎么活在这个世界这么久的？”

安和瞬间安静如鸡，“……”要把他的故事说出来，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程度。

“你去床上睡着吧。”柳玄伸手摸了摸安和的头，“我出去一下。”

“算了吧。”安和忐忑道，“我怕另一个你，发起疯来，把我宰了。”

“他既然能把我放出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出来。”柳玄道：“夜晚地板凉，不过，你执意要这样，我也只好尊重你的决定。”

柳玄抬脚离开，打开门恰巧碰上赵源回来叼尸体；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只剩下两三具，运尸的速度倒是极快。

赵源叼着尸体看着柳玄。

柳玄走过赵源身边，视线落在他油亮油亮的头顶，忍不住伸手揉了两下，随后快步地朝着石辛子的房间走去。

虽说他有过杀人的念头，但是这些躺在地上双眼睁大的尸体，看起来也是十分瘆人。

赵源看着柳玄逃跑似的背影，轻哼一声，嘴里的尸体掉了下来，“呵，有趣。”

他叼起尸体又飞奔了出去。

屋子里，灯影斜，照着桌面上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雕刻工具，一点点勾勒泥人的样貌。

石辛子抬眸瞥了一眼柳玄，“让你去休息，怎么又过来了。”

“来看看你。”柳玄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书翻阅。

石辛子垂眸，“嗯。”

灯影晃晃，只有柳玄翻动书本的声音，倏忽，柳玄看到书上一行字：

抽元婴，存灵力为我所用。

这……不是他正需要的吗？

柳玄迅速闭上眼睛，用神识探查体内识海，玄凌沉浸在识海里，没有和他的感官连接。

他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将这一段相关的文字背诵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