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恩人,我现在感觉伤口还有点疼,肚子——呃——有点饿,头——有点晕,其他的就没什么了。”王二狗尽量用自己贫瘠的语言准确描述自己现在的状态。
长期以来生活在阴暗环境中的他养成了强烈的自卑性格,莫名觉得眼前散发着柔光的丘郎中恍若神人,疏离而遥远,刺眼的令自己低下头不敢直视对方。
对自卑敏锐的丘墨竹察觉到了王二狗心态的变化,他没有多说,依旧保持着一副和煦的笑容为对方把脉,随即说道“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已经稳定下来了,好好在此修养,或许不出半月便可下床随意走动了。”
说完,丘墨竹走到一旁,拿出了纸墨开好了方子,交给了李无华,“无华,去找浮云拿药吧,煎好了给这位——”
“我叫王二狗。”王二狗脱口而出,显得极有眼色。
“——二狗服下。”丘墨竹从善如流的继续吩咐李无华。
“好嘞。”守着床上昏迷了三日的人,李无华昨日就坐不住了,一时得到吩咐,他大摇大摆的去骚扰柳浮云去了。
留下的丘墨竹也朝床上的王二狗点了点头,嘱咐了一句“好好休息”,也紧接着回到了诊房。
只留下王二狗一人在屋内,他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半晌,屋内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叹息声……
“浮云兄,药。”李无华不客气的伸手。
柳浮云稍稍侧了下头,略带鄙视的视线落在这几日一直照顾王二狗,正闲得皮痒的李无华脸上。修炼深厚的柳浮云心如止水,默默称好了药。
没挨到训的李无华诡异的有了一丝惋惜,颇感无趣,收敛了几分,走向后院熬药去了。
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问安堂救活小乞丐一事,在问安街已传得是人尽皆知,甚至在王二狗没醒来之前,来问安堂的人比平时足足多了数倍,接连几日,丘墨竹忙的连从诊室出来与李、柳二人闲聊的机会都少了。
在问安堂里的人听不到的地方,有人说,问安堂的丘郎中医术高明,能救活死人,堪称神医,传着传着就成了“丘郎中能救活死了好几天的人”,邪乎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