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咳——神案推倒!”一手捂着胸口,忍着巨大的痛楚,祭司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再不说出来,自己今天就要殒命于此了!
努力分辨出口齿不清的祭司所说的话,圣女当即抬手抡向神案。可就在刚刚触碰到冰冷的神案时,右手像是伸进了火焰中一般,灼烧的炽痛转眼间席卷全身,没有一丝停顿,圣女调动了全身的肌肉,咬牙一把将神案推翻。
电光火石之间,圣女只感觉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一老一少,两人皆瘫软在地。
“祭、祭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这次没有成功呢?”圣女双手支撑起自己的上身,疑惑的问道。
此时的祭司也渐渐缓过来了,屋内也只有她们两个人,她也没坚持维持自己高深莫测的形象,抬袖擦了擦嘴角的黑血,并没有回答对方,反而问起了另外一件事,“你口中的花家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
“就,就一个普通的富商之子,除了有钱没别的突出的了,啊,长的也挺突出的。”圣女仔细回忆了一番,自己当时也调查过对方的底细,以她的万花谷的实力,可以说是完全不足以为惧。
祭司并不是很赞同视金钱如粪土的圣女对花家蔑视的态度,扭头直视圣女的双眼,就在对方被盯得心底有些发虚的时候,忽然开口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可知——这世上钱帛动人心,有钱能使鬼推磨,钱,有时也是万能的。”
圣女:……
虽然对于祭司的金钱观,圣女有些不敢苟同,但她也从对方的询问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既然不是步骤出了错,祭司本人也没出问题,那么出错的只有那根来自花苏木的头发了。
“难道花苏木真的有什么是我没看出来的?不应该啊——平时就是一副柔弱公子的样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一拳就能将他杵死。”她还是觉得自己的眼光不会出错。
“既然你坚信他就是一个普通人,那问题就出在了——这根头发,昨夜外出的手下带来的这头发是谁的?”
祭司也是比较相信自己一手带大的圣女的判断,毕竟她可是跟年轻时的自己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对此她深感自豪,谁又能拒绝相信翻版的自己呢。
圣女、祭司:……蠢货,连头发都能搞错!
与此同时,头发的主人李无华正哼哧哼哧的以长刀为铲,卖力的挖着脚下的泥土……
刚才的那阵剧痛只持续了几息而已,要不是被汗水浸湿的里衣紧紧地贴在自己的后背,李无华恐怕将刚才的那段遭遇当做了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