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朴突然抬手,朝正在忙碌的司徒津后背上拍了一巴掌,把对方吓得一激灵。
她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出声吩咐道:
“我帐篷里那些撕破的旧衣,你拿去缝补缝补,最多两日,我着急穿。”
最近几天一直在打仗,衣服坏的太快,没那么多新的,只能挑着问题不大的继续穿。
“好的!”
十几年来没碰过一针一线,来西北不过短短几天,司徒津对缝补之术早已融会贯通。
“还有我的床褥,需要洗洗晒晒,一股汗味。”
“好的。”
“还有常将军让我写的检讨,替我写了,记得模仿我的字迹。”
“好的。”
“你顺便也把常将军的鞋袜给洗了,每次我去他帐中鼻子都要遭老罪!那味道,直窜天灵盖!”
“……好的。”这次司徒津回答的就没这么利落了。
“行,我先去眯会儿,你做好了喊我。”
“好的马上,小将军!”开小灶的活儿他干过不知多少次了。
现在的司徒津可以称得上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战场果然磨砺人,这不,在这里,司徒津身上那股纨绔傲慢的气质在李朴的教导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
“小将军,这力道还好吗?”
李无华躺在太师椅上,双手枕在脑后,舒服地眯着眼。
“嗯,还行。”
司徒津重操旧业,捏着对方的长腿,按摩功力不减当年。
将眼前一切尽入眼底的秦江临:“……”
遣散手下回来复命的苟百户:“……”
这丢人现眼的狗腿子应该不会是自己那位眼高于顶,骄傲自大的顶头上司大名鼎鼎的镇国中尉吧。
李无华想起了正事,淡淡开口,“你来这里是想要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