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陈老坐在角落与一帮老朋友喝着喜酒,他看着一对新人,想起半年前的心酸路程,感慨道:
“啧,这小子总算是成家,终于有人能管着他了。就是可惜了这小娘子。”
桌上一个友人忽然笑道,“可惜?不是我说,老陈!你是来花家养老但又不是在等死,总要了解一下身边人吧。”
“......老江,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了仇家才往我这里跑的。”陈老瞥了江老一眼,“嘴这么欠,怪不得夫人跟别人跑了。”
“游历!!是外出游历!张口就来,什么跑了!!”江老大声反驳道。
这帮老不死的,年轻时候没娶个媳妇儿,看着他自己夫人孩子幸福美满就嫉妒得发狂。
连承影这孩子跟人干仗输了,到他们嘴里就成了什么重伤在床,命不久矣。
不就一点皮外伤,躺个一两月还是条好汉!
桌上人看着江老气急败坏的样子,笑呵呵跟着附和了几句。
“依我看啊,人小娘子压根就不会管花苏木这混小子。”说话的人会心一笑,“这里还有的热闹呢。”
说罢,他举杯朝前面花家人那桌顿了顿,众人视线随着落在那几位神色各异的富家老爷身上。
陈老没有起哄看热闹的癖好,“那花苏木岂不是更无法无天了?”
嘶——他可不想再给这小子擦屁股了。
“也不是。”江老高深莫测地压低声音,他消息向来灵通,此时就是他显摆的机会:
“听说这谢相宜与江湖上那个组织有点关系。”
“哪个组织?”
“就是那个,前些日子闹出了不少事的那个,叫什么来着——”江老忽然卡壳,一时忘记了名字。
“鬼面?”另一人出声道。
一说起发疯闹事,非鬼面莫属。
试药人嘛,他们也算是混江湖的老前辈,隐晦的消息也是多多少少有了解的。
“对对对!就是这个!”江老连连点头,激动地飙出了些许唾沫。
陈老淡淡抬手抹了下脸。
“不仅如此,就在她上轿的时候,她结识的一位阿弟好一通威胁,吓得花苏木这小子两股战战,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