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孤男寡女,这算什么事儿啊?
曲小幽不悦地瞪着他,“你里面不是穿了中衣吗?怕甚?”
“不可!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快快回自己房间吧,不然让人看见是会传闲话的。”禅木拧着眉头劝说她。
曲小幽定定地凝视着他:“传闲话又能怎么样?反正……你已经误了我的终身了。”
禅木内心有些慌乱,满面愁云地对她说:“你别说这种话,贫僧担待不起。”
曲小幽水润润的眸子望着他片刻,忍不住抬手搂住他,在他耳边失落地诉说:“我心中有你,你心中有佛,我们互不相干,没什么担不担待得起。”
“小幽……”禅木愁坏了,软玉温香近在咫尺,少女的芳香萦绕鼻尖。
他想推开她,却下不了手。
曲小幽接着又说:“你不必为难,我爱你正如你爱佛,你既离不开佛,我也离不开你。
“不如就这样吧,我不逼你接受我,不逼你还俗娶我,我不要名分,不要两情相悦,但求朝朝暮暮,年年岁岁常相见。”
禅木深深叹声气,心乱成一团麻。
他知道,他不能让小幽这样,他身许佛门,不能误了人家姑娘的终身。
可这姑娘太坚决了,坚决得让他感到害怕。
害怕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因为禅木的伤势,两人又在柳月城逗留了七八天。
禅木伤的明明是胳膊,这期间曲小幽却把他当作瘫痪病人伺候,端茶倒水铺床叠被就算了,就连端洗脚水洗衣服这种下人的活计,她这个大小姐都一手包揽了。
禅木无时无刻不在拒绝,但是碰上曲小幽这个倔脾气,他的拒绝又有什么用呢?
直到禅木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两人才骑上快马出了城,一路往京城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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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里,本该只有九五至尊才能坐的龙椅上,却坐着另外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