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君仲霖被他噎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是苦笑连连，无奈地跟他解释，“大师啊，原来你是为了这事下山的。

“唉，你说的我都懂，可借兵是山神的意思，不是我个人的主张，不信你问百姓们。”

此时闻讯涌来的百姓们已将整个街道铺满，放眼望去，四面八方皆是黑压压的人，一眼都望不到尽头。

听到君仲霖开口，立马有百姓赞同，大声解释道：“普玄大师有所不知，借兵乃是山神旨意。山神显灵，金身现字啊！”

“没错，城主只是考虑了几天，山神就降下天火烧毁房屋，还派出野兽进城，给我们带来骚乱。

“这些难以解释的天象，无一不在说明借兵是山神的旨意啊！”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应和着，向普玄解释事情的缘由。

普玄早在陆修远口中了解过这些事，并不为所动，而是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地说：“你们糊涂啊，山神是神明，唐城世代供奉的保护神！

“作为你们的保护神，他怎么可能会把你们往火坑里推？”

百姓们面面相觑了一番，有人弱弱地说：“不过是借兵给别人，怎会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

普玄叹声气，跟他们讲述事情的利害，“百姓们，你们是安逸太久了，不知道战争是多么可怕的东西。

“他们借我们的兵，是去打仗，去杀人，不是让他们干点活再回来。战争，那是会死人的！

“那十万兵马，可是包括你们的亲友邻居。战争猛于虎，战场不是游戏场，那里充满了杀戮和死亡。

“你们放着和平安逸的日子不过，把族人送去那里，为别人的利益流血牺牲，你们图什么？”

他一番话说出，熙攘的百姓们慢慢安静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在这一刻才意识到战争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