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战争残酷的百姓们开始后悔，开始抱怨，嚷嚷着让家人当兵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不受侵害，不是为了出去为别人卖命的。

陆修远看着这一幕，满意地笑了。说实话，并不是普玄危言耸听，他凌江国不主动侵犯人，也绝不会任由别人欺负！

此次唐城若真借兵给竹景国，那凌江国输了便还罢，一旦这场战事凌江国赢了，他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唐城算账，让他们为自己的愚昧付出代价！

“我们也都不愿让族人成为别人杀人的刀，可那是山神的旨意呀，我们怎能违抗？”

“是啊，山神大人神力滔天，我们世代信仰他，怎能不听他的话？”

熙攘过后，百姓们有人顾虑到这点，忧心忡忡地问普玄。

“山神？”普玄只觉可笑，反问他们，“乡亲们，你们想一想，山神是护佑我们的神明，神明都心怀大爱，怎么可能不计后果，让我们冒着被灭城的风险去打仗杀人，去流血牺牲？”

“这……”百姓们再次被问到哑然，面面相觑着不知如何回答。

“可是那些异象怎么解释？我们都亲眼所见，那并非人力所能为。”沉默片刻后，又有人问了。

“即是要欺骗你们，又怎会轻易让人识破伎俩？”这次回答的是陆修远，就见他面色凝重，一句一句。

“放火烧家、野兽作乱、威胁恐吓，这像是一个神明的所作所为吗？还是你们世代供奉的神明。”

顿了顿，他直言不讳道：“这些事若真是山神所为，那这山神，你们不敬也罢！”

此番言语可谓是对山神的大不敬，放在之前百姓们早就群起攻之了，可如今听到此言，他们想反驳，却无话可说。

毕竟，人家说的是事实。哪有神明会那样对待自己的信徒的？

“你们是愿意相信有人冒充山神装神弄鬼，还是愿意相信别人敬的神都保佑自己，而你们敬的神挑起战争，荼毒百姓？”夏悠南幽幽开口，问了百姓们一句。

答案不言而喻，对山神的敬畏早已在唐城百姓的心中根深蒂固，在他们心中，山神是神秘、无私、伟大的。

没人愿意接受放火烧屋和放野兽作乱的贼人，是他们世代供奉的神明。

“你们……有证据证明是人为作乱吗？”有人还是不放心，出声询问他们。

普玄似是感觉有些累了，摇摇头，道：“没有证据，你们若信我，便守好自己的人丁，不要外借；若不信我，就请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