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眼前的黑衣少女时，虚一心下更加疑惑了。

向九婴辑以佛礼之后，他才开口问道。

“不知，小施主找贫僧所为何事？”

“听闻，虚一法师德高望重，乃是修行有道的高僧！”

“这有客前来，怎么也不请我们进去，奉杯好茶呢？”

九婴绝口不提摩罗子，话语间却谈吐不凡、从容有度。

虚一皱了皱眉，随即侧过身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把他们二人迎进门后，他便带着两人前往大殿。

大殿之上供奉的，自然是佛祖须弥。

行至佛像金身前，九婴也不跪，就那样笔直的站在蒲团前。

墨重楼见她没跪，他自然更不敢跪了。

九婴抬首凝望那尊大佛，脑中突然浮现出几千年前，在须弥天的那一幕。

她趾高气昂的站在须弥面前，昂首挺胸与摩罗激辩浮生六道。

为此，诸天神佛俱惊，三界无不为之钦服！

那时的她一身傲气，好不风光得意！

想到须弥最后对她说的那句话，她不禁轻声念了出来。

“三千浮屠愿，阴阳混沌现，六道轮回始，逐世浮沉间！”

“真是，浮生自虚妄，众生皆佛象啊！”

“呵呵......”

她这才想起自己伤于浮屠剑下，不得不自散神魂，而后跃下擎天一线，又重归混沌。

而那伤了自己的人，她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容颜......

原来，须弥早就知道自己会有那一劫！

她不禁为自己此前，对他的傲慢和轻视而感到懊悔。

虚一听后心下很是震惊，惊讶于她对佛法的谛悟，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