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这个梦灵验了。”

“你失踪后我又开始翻来覆去的做另一个梦。”

“你猜我梦见什么了?”崔静脸上笑容更加玩味。

“我梦见你居然是个恶心的同性恋。”

崔静说着纤长的手突然捂住唇,像是因为心理上的厌恶而反胃,那甲面镶嵌的璀璨幽绿如枯黑水草的绿宝映着浅色的唇。

唇是软糖的质感。

唇色又像经过染色的薄粉植鞣革,触手让人觉得应该是温润、干燥的。

“结果现实里你真的是个令人恶心的骗婚GAY。”

翟阳猛然移开落在她唇上的视线,后退几步,大脑嗡的一下。

她知道了?

“你这副身体被几个男人碰过,翟小公子,你有定期体检吗?有病吗?”

他被她不堪入耳的话侮辱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他面上带上几分难堪的低声说:“你不要胡搅蛮缠,歪曲事实。”

他只是喜欢的人恰好和他是同样的性别。

他和薛以洁在学生时代是纯洁的柏拉图式爱情,最多也就摸了摸手,没有做过那些事情,更没有在外面乱搞。

“是吗。”崔静一双大而沉静的眼看着他,眼里像是酝酿着风暴,“我不信。”

他毛骨悚然的从中看出几分压抑的歇斯底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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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你在撒谎。”翟阳冷静下来,“真是太荒谬了,梦怎么可能灵验。”

她一定是调查了自己,她身为自己的妻子既然站在了这个位置,自然就会有这一行的人冲着钱送上来。

她就是太在乎自己了,才会这样。

“是吗,我最近又梦见了你。”

翟阳心里越发的恐惧,他一个不信鬼神的人竟然在好奇这种不科学的鬼话。

“梦见我什么。”可他忍不住开口。

“我梦见你被真的被车撞了。”

“崔静!”翟阳声音骤然增大。

这个女人一定是对他因爱生恨了。

她太爱自己了啊。

“你想要报复我就直说。”翟阳再次用力钳制住她的手。

崔静一天被他抓了几次手腕,她毫不犹豫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就朝他因愤怒而凑过来的脸打过去。

第三次了。

她倒要看看,他的记性是不是不允许“事不过三”。

被打的翟阳眼眶因愤怒而泛红,猛然间抬起手攥拳。

他身形高而清隽,但绝不瘦弱,甚至算很强壮,有着主角攻的良好职业素养。

——包括但不限于不按时吃饭和忙到凌晨三四点还不怕猝死的去公司健身房锻炼。

如今他整个人身上涌现出一种难得失控的暴戾,平日里死水一般的理智、平静消失殆尽,像一条能咬死人的疯狗。

“怎么,要打女人了。”他挡住了光,崔静在他的影子里平静地说。

翟阳忍了又忍把手放下去,漆黑的眼眸看了她许久,神色突而平静下来。

她在激怒自己。

“不可理喻。”

看来他要提早把离婚的计划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