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了,你的手在流血你知道吗?”崔静把东西放到一边,拉着薛以洁坐沙发上。
“我知道啊,腿也是呢。”
崔静低头,他睡裤膝盖的位置同样渗了血,恻隐之心往外钻了钻。
怎么把自己整成这样。
“碘伏有吗?纱布呢?”
“我不喜欢他,崔静。”
“我没问你这个。”崔静觉得他醉得不轻,理智上告诉她,她不应该跟他说些废话,“为什么喝成这样?”
“我早把他拉黑了。”
拉黑也还能放出来,“算了,你药箱呢?”
“他来找我我都拒绝了。”
情感越拒越深。
崔静放弃询问他,牛头不对马嘴的。她开始在小画室不客气的翻找。薛以洁喝了酒很粘人,亦步亦趋,没有平日里的分寸感,崔静举步维艰,后退一脚踩上他的鞋,撞到他怀里。
“薛以洁,把你衣服扣好。”崔静按着他的腹肌用力把他推开,成何体统!手感挺好。
薛以洁自闭地蹲地上去了。
崔静在画室找到了碘伏,因为削铅笔,刀难免会误伤,纱布也是备着的 。
“薛以洁。”
薛以洁在地面蹲成一朵蘑菇,将头埋在膝盖里,只看得到微醺的颊。
怎么……这么可怜。还很乖。
崔静蹲下来,“你是一朵蘑菇吗?”
却不料被抱了个满怀,他胸膛的呼吸和心跳都清晰的隔着崔静的衣物传过来,气息干净,草木味几乎快醉了崔静。
她本就很喜欢这个味道,不然也不会使用一款沐浴露这么久。
这种干香的草木洗护,因薛以洁身上未干的水气和血腥,带来一种更为真实的身临其境感。草木本就植根大地,雨后气味被激发,混合上土的腥,又或者是蜗牛爬过的发腥粘液,各种细微复杂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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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血腥气把草木点醒了。
“蘑菇不想和你生疏,蘑菇的身体还是干净的。”
干净的?他的身体还是干净的?他在暗示什么?崔静晕肉之余开始思考。可这也不是你能抱着我的理由。
他的身躯很烫,她额头好像也跟着发烫了。
崔静手撑在他弹性良好的胸膛,推不动就用力扯了扯睡衣领,怒气蓄了蓄,把他的头扯的低下来,他白净染上柔红的脸,懵懂忧郁的眼神,干燥的唇。崔静抬头唇擦过他的脸。
暧昧搅扯空气,呼吸滞缓。
怎么能这么……秀色可餐,这就是男主受的光环吗?
崔静觉得自己被引诱了。
不,是她无耻,她这种想法和那些倒打一耙的人有什么区别。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崔静给他道歉。
“你刚刚亲我了吗?”薛以洁低声说,目光在崔静唇胶着,缓慢地靠近,“我想要再亲一个。”
“刚刚那不是亲,是意外。”崔静仰了下头,感觉那包板蓝根一点效果都没有,不然她的头怎么开始发晕。
薛以洁不听,“你亲亲我好不好,崔静。”薛以洁反复的闹着她,自己衣服推推搡搡扯下大半,反倒得更衬得崔静不像个人。
“这些天你都不理我。”
“我去找你只会更加远离我吧。”
“就因为他?”
薛以洁哭了。
他竟然哭了?崔静要崩溃,她怎么他了?
“就因为他,你要推开我。”
崔静也用力的推开他了,他一下倒在地板上,透着醉醺和欲的双眼缓慢从天花板移动到崔静脸上,泪痕隐约,胸口敞开,结实而修长的身躯漂亮。
目光似醉非醉。
拉人入局自己本就在局中,梦中画面犹在眼前,他为什么不能看到她使用的正餐?只配看餐前小面包。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