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毕竟是全包的靰鞡靿,所以他也只需要把脚底部分垫上就好了。
这样不止能避免脚底受凉,苞米叶子还能吸收并且隔绝鞋底透上来的潮气。
省得毛毡的靰鞡靿受潮。
靰鞡靿湿掉就不保暖了,在外面活动很容易冻伤脚趾。
当然,苞米叶子没乌拉草保暖效果那么好。
不过原主难得会穿到这东西,所以他和他奶奶也都没弄过乌拉草。
每次穿这个,也都是这么对付的。
自己坐火车去了滨江,估摸着那边不是坐汽车就是坐火车,用不到走多少路。
想来应该足够了。
穿好鞋子,他这才翻出自己的棉帽子。
他的这顶帽子,不是一般常见的狗皮帽子。
虽然不是最好的貉子皮,起码也还是狐狸皮吊的。
前几年,吴四爷的老子还活着。
吴四爷也是打小跟着他学着跑山的。
这帽子就是原主奶奶用家里种的大烟,割出来的鸡蛋大一团生烟土跟他换的一张熟好的狐狸皮吊的。
那时候,东北这里农村,哪家还不种几棵罂粟。
当然,像吴四爷的老爹抽大烟的不多。
就他自己说,出门前抽上几口大烟,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跑一天山连大气都不喘。
一般人家割了大烟,大半都是拿来当药用的,甚至只是割了阴干就留着用了,根本不会去熬制成熟烟土。
这鸦片啊,真的说得上是包治百病。
家里从鸡鸭鹅狗到人生病,都是弄点生鸦片,兑了水服用。
反正人的话,吃不好,那就再考虑送医。
要是家禽家畜,那就看命。
命好就熬过来,熬不过来就下锅……
原本这狐狸皮他奶奶要给原主父亲吊皮帽子的。
不过谁让他回来又自己跑回奉天了,所以他奶奶就给他用了。
抽出去骨头的被狐狸尾巴也被她剪下来,穿了一根柳木棍做成了掸子。
整张狐狸皮,最好的部分给他吊了帽子。
剩下的皮子她也没浪费,给原主做了一副手闷子。
李想国也把它找出来,试着戴了一下。
手闷子稍微小了点,戴在手上有点紧。
不过他也不嫌弃,此去千里迢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