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讪讪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道:“我哪里知道这档子事,我还是大道赐名呢,也没见九州天道对我好到哪去。”
神猪叹了口气,撮着牙花子瞪了他许久,方才给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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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世界崩毁,大道亦随之破碎,诸天万界各占一部分,演化成天道。如今要重聚,自然得分出个主次。”
“而天命之子就是各界天道夺位的依仗,被当做命根子,可以说予取予求。因为哪一界的天命之子成帝,便能以身合道,令此界天道力压万道。”
“至于九州,那里没有天命之子,因为那里的天道权柄最大,天骄最多,等于在养蛊,根本用不着天道操心,会自动角逐出一头蛊王。”
“真是长得好不如生得好!”
杜衡欲哭无泪,看看人家这位格,这档次,怪不得自打进了尸界一切都有惊无险,顺利得不像话,原来是上头有人罩着。
“等等!”
杜衡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面色猛地一滞,僵硬地转过头,问道:“我师尊那部玄法不会?”
神猪微微颔首,道:“八九不离十,所以我说他是个有大气运的。若非看过天道争霸的景象,绝对创不出那种法。”
“师尊,是什么东西?”
一直沉默的将臣开口,身子不经意的向前挪了挪,似乎想体现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杜衡望向他,神情复杂,“师尊,便是如父亲般的人,是如山岳般坚实可依的存在。”
“那我也可以有师尊吗?”
将臣眼中充斥着希翼,目光牢牢地盯在杜衡身上,生像是一个未长大的孩童。
杜衡神情淡漠,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并未回答,反问道:“你不在神魔战场好好呆着,怎么跑出来了?”
有时候,平淡要比愤怒更让人害怕,尤其是对在乎你的人。
将臣有些不敢看他,低着头,捧出一盏石灯,怯生生地道:“小光头给了我这个,说是烛火灭了就是你死了。前些时候它一下子就暗了,只剩一点火星,我,我担心,就出来找你。”
将臣越说越委屈,他通灵不久,虽然有着成人的身躯,可智商不过七八岁的孩童一般,一切凭本能行事,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苛责。
杜衡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东西噎在胸膛,让他堵得慌。
将臣见他不说话,偷偷地望了他一眼,又飞速地低了头,小声道:“下次能别丢下我一个人了吗?”
可能是杜衡将他唤醒的原因,将臣对其十分依恋,几次忍不住想冲出神魔战场找他,但想起杜衡的嘱咐又退缩了。
突然,杜衡笑了,灿烂似烈日骄阳,璀璨地耀眼。
他清喝一声,身后亮起一抹刀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下。
“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