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听着吴邪的唠叨,渐渐地入了神,茶水喝到底了,也没有发现,白瓷水杯的杯沿撞到了他的山根,令他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顿,他学戏要化妆,所以他对自己的面部特别敏感,化妆的力道轻了重了,用的化妆品适不适合他的皮肤,他都能立马知道。刚才的碰撞不痛不痒,但在相对安稳的环境里,他不想去控制自己的不适。
他抬眼望去,却发现吴邪也在皱眉,他捏着自己的鼻梁,像是在为了什么而犯难。
这样的工作,放在大吴邪身上,是一种沧桑和颓唐,但放在小吴邪身上,就是好笑了。
解雨臣失笑,问道:“吴邪,你怎么了?”
吴邪瓮声瓮气地回答道:“刚才鼻根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痛倒是不痛,就是觉得不太舒服。”
原本还笑着的解雨臣内心悚然一惊,他迅速抬手,捏了捏吴邪的脸颊,同样的感觉,也返回到了他自己的脸上。
“吴邪,我们可能开通了感觉共享。”解雨臣说着,也在自己的脸上捏了捏。
两人试探着力道打了一下自己,然后又打了一下对方,把握着两人能够相互感知的程度。
所以张海客一进门,看到的就是两个小团子在“互殴”,一个捏着另一个的头发,一个咬着另一个的手腕,战况极其“惨烈”。
张海客一瞬间有些后悔自己进来的时机,他将手里的糕点放在桌上,举起双手,示意他们慢慢打,他就不参与了。
解雨臣有些迷惑,眼前的男人明明是一副陌生的面孔,但那种“惹不起”和“打得更热闹点”的表情,却是熟识的人才会表露出来的。
吴邪边收手边吼道:“张海客你先别动!”
同处一样的幻境,没道理他和小花要有难同当,张海客会置身事外,吴邪可不想天降横伤。
张海客停下了动作,他感到自己的血压有点高,吴邪果然是吴家人,一样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