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不长心的人。

握在手中的纸被他揉的皱巴巴的，又被他抚平放进了暗格之中，与之前的放在一起。

李昭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么做，起初只是让暗卫顺带着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后来每日看一看别苑那边传来的信就成了习惯。

看她如此没心没肺，在别苑中也过得很好，离开他似乎过得更好了，因为母后平日里并不拘束她，比在他身边时还要自在。

李昭也气得不愿意再关注她，他如今坐拥天下，不过是个女人，还是被他厌弃的女人。

但不知为何，他始终没有撤了那边的暗卫。

晚膳时，膳房里准备了羊肉汤锅，如今御膳房的掌厨还是当初在东宫那个，羊汤鲜美，菜式比当初在东宫时还要丰盛。

去年这个时候，他忙着应付惠明帝和前朝李珏及其党羽的刁难，每日最放松的时刻就是回到东宫和陆皎一同用膳。

那时候，没有那么多的宫人伺候，只有她和他，两人挨着一起用膳。

“殿下。”盛公公见他久久不动筷子，以为是今日膳房的菜式不合他的意。

意识到自己又无意识的想到了她，李昭心中气恼，面上却一点不显。

“无事。”

李昭抬眼看哪道菜，一旁伺候的宫人立刻上前布菜，如此数回之后。

李昭伸手，旁边宫人递过来的帕子，他擦了擦手，对着盛公公道，“不吃了，撤下吧。”

盛公公犹豫了一下，虽然陛下晚膳一直用的不多，但今晚似乎格外兴致缺缺，他挥手，吩咐人将东西都撤下去。

用过膳，还早，李昭对着盛公公道，“朕出去走走。”

盛公公提醒道，“殿下，外面下雪了，风大。”

“是吗，什么时候开始下雪的。”李昭走到窗边，推开窗子。果然，外面大雪纷飞。

“大概就是晚膳时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