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是担心钱谦益一党的阴谋吗?不过这些年钱谦益好像心灰意冷,不再热心于官场,他难道还想回来?”
周延儒点点头,
“这也是我担心的,毕竟钱谦益以前也是东林大佬。而且虽然钱谦益看似心灰意冷,但是我还是从他的诗词中看出来了他的不满。”
范志完安慰道,
“其实老师不必如此担心,当年钱谦益优势巨大,但还不是被老师给赶出京城。现在朝堂尽在老师的掌握之中,他更不足为虑。”
“相反,我认为兵部右侍郎李适才是除之而后快的重中之重。”
“此人数次拆老师的台,更是多次公开和老师作对,还能全身而退。必须要尽快除掉,免得后患无穷。”
周延儒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说道,
“是这个道理,不过此人现在可是皇上的宠臣,不好对付啊。”
范志完哈哈大笑,
“老师,这皇上的宠臣还少吗,都是昙花一现。就只有老师你一人数年而不倒,说起来这皇上的最大宠臣,其实是老师你。”
周延儒也被范志完的话给逗笑了,
“哈哈,有道理,不过这个李适小贼的弱点可不好找啊。”
说着周延儒把目光投向新晋的礼部右侍郎魏藻德,
“师令(魏藻德,字师令),你以前和李适是同年,外加一起同事多年,可了解他的经历。”
本来是小透明的魏藻德顿时感觉受宠若惊,
“阁老,以前李适在翰林院沉默寡言,不善交际。唯一我清楚的便是他和詹事黄景昉的关系匪浅,而且当年的会试詹事黄景昉也是主考官之一。”
佥都御史周喜顿时说道,
“今天李适举荐黄景昉入阁,看来他们确实有便宜关系,我会让我们督察院的御史盯死他们。”
这时吏部文选司郎中吴昌时插话道,
“哈哈,你们还不知道吧,李日宣的内阁名单里面根本就没有黄景昉,以缺乏经验把他给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