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荣玉芬分开后,冰清和玉洁并肩走在路上。
玉洁皱着眉说道“你也真是吃了豹子胆,敢在公主的眼皮下勾引殿下”
冰清笑道“你可不要污蔑我,我可没有勾引殿下,是殿下对我用的强”
玉洁冷笑一声“我还不知道你,你就不怕公主对付你”
“真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公主在这个时候有了身孕,她刚好需要有人分掉荣玉芬的宠爱,纵火的事又刚好泄露”
冰清笑着看向玉洁“你真当殿下看上我,殿下心里只有那个阮绾,纳我也只是为了恶心公主”
玉洁一脸不解“那你还上赶着当这个妾,两头不讨好”
“难道殿下娶公主还有那个荣玉芬,是因为喜欢,哪有人天生喜欢当下人的”
冰清双手搭在玉洁的肩膀上,眼神真挚的看着她“你对公主这样忠臣,她可有一点点真心待你,我敢保证,来日若是需要有人来固宠,公主会毫不犹豫的把你送给殿下又或者是阿木之类的”
她们的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她和冰清自小跟着公主一起长大,自然是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才会忠心,因为跟着公主,忠心才是唯一的活路。
楼府内,李叔的得知孙诗诗的‘死讯’,闹得不可开交。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给我看这么一口棺材,就说我的诗诗死了”
李叔死活要开棺,亲眼看一看孙诗诗的尸体。
楼乾元挡在棺材前“诗诗是服毒自尽的,我对外宣称的是暴毙,李叔你开棺是要让世人都知道,诗诗出嫁前服毒自尽,不顾楼府的名声和诗诗身后的体面吗?”
李叔扒拉着要往西苑走“阿俏呢,阿蕊呢,我要见她们”
楼乾元使了个眼色,阿金挡在李叔面前“李叔,阿俏和阿蕊已经被少爷卖给人牙子,此刻怕是已经出城了”
“她们俩照顾诗诗不好,平日里也不规劝,如今更是没有看护好诗诗,让她服毒自尽,自然是不能留下她们”
翠墨和阿金都上前来搀扶着李叔“李叔,是奴婢亲自为表小姐穿的衣,表小姐,真的已经死了”
见到翠墨都已经如此说,李叔扶着棺材痛哭起来“我的诗诗,你怎么就这么狠心,老奴还没看到你嫁人成家,怎么就先老奴一步走了”
忽然,李叔止住了哭声,看了圈四周,最后看着阿金问道“少夫人呢,我要见少夫人”
阿金回道“夫人去门口送花姨娘回家,想必一会就过来”
明日府里就要假装举办一场孙诗诗的葬礼,阮绾连夜让海平送花姨娘回去。
阮绾再三嘱咐“姨娘切莫将此事透露分毫出去,就是父亲也不要说”
花姨娘小道“三小姐放心,我肯定守口如瓶,这点分寸我还是知道的”
阮绾回到西苑,准备着手处理孙诗诗的后事,楼乾元迎面迎了上来“绾儿,李叔要跟你说话,千万别说漏了嘴”
阮绾微微颔首,看到了后面跟上来的李叔,李叔目光不善,眼底更是藏不住的怒火。
李叔冷冷的说道“老奴想要单独和夫人说几句话”
楼乾元哪里肯“李叔,你和我跟绾儿说,是一样的”
李叔却站在原地不为所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阮绾。
阮绾推开楼乾元“你先去做准备,不然明天有的忙”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楼乾元不情不愿的走开,秋霜翠墨和阿金也都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阮绾李叔,还有一口空棺材。
李叔恶狠狠的看着阮绾“夫人,诗诗都已经答应出嫁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她,非要她死”
阮绾冷笑道“我阮绾言出必行,我若是真的想要她死,大可把她谋害嫂子的消息告知天下,李叔你说孙诗诗是要被沉塘还是上吊”
“你精通医术,诗诗又是中毒而亡,不是你还是谁,这府里就你和诗诗有仇怨”
李叔指着阮绾的鼻子骂,阮绾也不虚,往前走了一步“我的医术从来都是治病救人,若是仅凭这个,就断定是我下毒,李叔也未免强词夺理”
阮绾再往前走了一步,一双眼睛丝毫不怯的看着李叔的眼睛“这个府里不只是我和她有仇,李叔你也和她有仇不是吗?”
李叔的手都在颤抖,脸上的肉都被气的止不住的抖动“你休得胡说,我和诗诗情同父女,诗诗是我带着长大的”
阮绾一声冷笑“如果不是你,从小教她,让她一定要嫁入楼家,她也不会蹉跎到二十岁还没有嫁人,被这京中的世家公子取笑,也不会只有一个二婚续弦的四品官员家里,才愿意求娶她,还是为了巴结楼府,如果不是你,把她养成这样恶毒跋扈的性子,她也不会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而我,对她做了什么吗?没有,一直都是她在害我”
看着阮绾锐利的眼神,李叔的眼神开始闪躲,慢慢哭了起来,最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阮绾对待他们,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善心,已经没有好脸色给他们,说完自己的话,转身便走,只留下李叔抱着孙诗诗的空棺材痛哭。
楼乾元和阮绾商量过了,既然决定将孙诗诗从这个世界上抹去,就要断了她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若是让李叔知道她还活着,即便是把她所做的那些腌臜事,告诉李叔,也保不齐李叔会偷偷去看望她。
所以,还是瞒着李叔为好。
喜事变丧事,还是在京城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前来吊唁的人着实不少,最让人瞠目结舌的是秦游。
看着老实巴交的一个人,竟然穿着一身孝过来祭拜,更是扶灵痛哭“虽未成亲,为夫却早已把你当做的娘子”
他还提出要把孙诗诗葬在自己的祖坟里,牌位也供奉在他家祠堂。
闹得动静如此之大,世人还只当他是深情如此,不过是还想攀上这门亲。
眼看着就要闹成消化,楼乾元悄悄拉着秦游到一边“秦兄,这样做,实在是不妥,你和我表妹还没有成亲,没有过玉蝶,算不得夫妻”
秦游大声痛哭“今日本是我和娘子拜天地的日子,如今阴阳两隔,大舅就不要劝我,让我哭一哭,好送娘子上路”
阮绾在招待女客,听到这边的响动,掀开帘子,走了过来,将楼乾元拉到一边“再这样闹下去,只怕是明日全京城都要传开了”
楼乾元也没有办法“他就这样哭嚎着,我也不能捂住他的嘴”
阮绾小声说道“反正我们是欠着他的,索性让他认了表小姐当干哥哥,总比这个样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