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自称乡绅李富”
阮修竹满脸诧异,他没想到李富会跑到阮府来,他此刻不应该在七皇子府门口吗?
阮正清也看出了阮修竹的过激表现,问道“你认识他吗?”
阮修竹点头“父亲,这人是南城有名的乡绅,颇有些家资,平日里最好给人出头”
阮正清眉头锁的更深“怎么会把这人招了过来”
处理掉花姨娘的尸体,又封好府内人的嘴,阮正清以为这件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结果一早,就有妇人带着尸体过来喊冤,阮正清还在气头上,他可没有打死那个情夫,他还有脸过来喊冤。
捉奸在床,是怎么也抵赖不了的事情。
这下要闹得人尽皆知,阮正清还在守孝期间,闹出这样的丑闻。
妾室偷人,被外地归家的儿子撞见,已经让阮正清颜面扫地,如今他更是成为了全京城的笑话了。
如今出去也不好,不出去也不好,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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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修竹也在想着对策,局面怎么一下子坏了起来,今日焦头烂额的不该是夏长风吗?
那男人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死透了,怎么会出现在他家门口,那妇人又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当时没有死透,他自己爬回了家中。
阮正清没有了对策,只能看着阮修竹,希望能从他嘴里,说出什么有用的对策。
门口的人聚集的越来越多,李富的手敲的也有些疼了,不少人也趴到门口敲门,还有人在外面大声叫门。
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李富清了清嗓子,他的喉咙都要喊得冒烟了“大姐,现在两个人都已经不在了是,死无对证,你可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儿子的清白,要是闹上公堂的话,也好能当面对质”
女人看着众人的眼睛,嘴巴张张合合的,欲言又止,低头看了眼地上男人的尸体,突然开始痛哭起来。
男人还想再问,这时候,阮府的大门打开,众人纷纷看向大门,出来的正是他们等候已久的阮修竹。
李富急忙跑上去,先行了一礼“小阮大人,草民唐突,不知道这妇人说的事情,可是事实?”
这李富果真如同传言一样,不畏强权,阮修竹还是一如往常的温和,不慌不忙“这件事自有京兆府处理”
话音刚落,一列官兵小跑着过来,路人们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为首的士兵,先是朝着阮修竹行了一礼,然后说道“请问是阮大人报的官吗?”
阮修竹微微颔首,说道“前日家父意外撞见家中姨娘行背德之事,一时失手推了姨娘一把,哪料姨娘磕到了后脑,当场毙命,但是情夫当时是翻墙逃走的,我们并不知那情夫为何死亡,可情夫的母亲却坚称是我们打死了他儿子,所以还请京兆府查明真相”
两方各执一词,官兵抬着男人的尸体,女人也在群众的簇拥下来到就京兆府衙门,阮修竹作为阮家代表出面。
毕竟阮正清还在守孝,由儿子出面代理,也是合乎情理的。
明镜高悬,京兆府尹刘光启坐在上首,先是站起身来对着阮修竹行了一礼,阮修竹也回了一礼。
女人跪在堂下,身边白布盖着的,是她儿子的尸首。
刘光启坐下后,惊堂木一拍,在场鸦雀无声“堂下何人,又和冤屈”
女人被这声音吓的一哆嗦,马上朝着刘光启拜了一拜“大人替民妇做主,韩氏”
韩氏指着一旁的尸体,说道“这地上躺着的,是民妇的儿子胡强”
韩氏将自己的冤屈一一述说给刘光启,每一句都如同针扎一般,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
围观的人有些还是不知情的,开始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有人谈起了多年前的那场密辛“我记得好像这阮大人的先夫人也是偷了汉子,再被追捕的时候跳崖身亡的吧”
“不是洗刷了冤屈,去年还是前年来着,阮大人亲自迎回了先夫人的遗骨”
又一声惊堂木“肃静”,刘光启看向一旁的阮修竹“阮大人可有话说?”
阮修竹说道“这胡强和我家里的姨娘私通,看到的人不在少数,是万万抵赖不掉的,我府里的下人,有不少都看到了,可以作证”
“传证人”
阮修竹早有准备,一个侍女被带了进来,侍女跪了下来,朝刘光启行了一礼“参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