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称我为「树」

劫匪一边说着,一边就发现怀中的人质不太配合,恶狠狠地拿着枪凑近了坎迪的太阳穴。

炸弹—— !

在场的所有人都呼吸一滞。人群不由得骚动起来,有的人尖叫,有的人骂骂咧咧…但眼下亚瑟更在乎的是对方手里的坎迪。毕竟那些宾客有其他船员安抚,可目前距离这个小人质最近的人就是自己了。

同样这下坎迪才终于察觉到自己面对着生命的危机,小姑娘脸上终于流露出些许符合年纪与气氛的恐慌,豆大的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狠狠砸在了劫匪的手上。

劫匪: …这么夸张的吗 !

“别哭了 ! ”劫匪的手被她眼泪砸的不舒服,只能恶狠狠威胁道,却让这女孩哭得更狠了,只能不断暗中调整着姿势免得给这女孩跑了。

“坎迪,冷静点 ! ”

亚瑟焦急地看着慌张挣扎着的坎迪,怀中的枪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坎迪的晃动幅度太大了,一不容易就会误伤人质。而如果他花长时间瞄准,劫匪说不定也已经作出了防范。

坎迪眼泪汪汪地看着亚瑟,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最终下定决心了一样用力摇了摇头。她的脚一后蹬,发力猛一踹怀中劫匪的腹部。

“——坎迪 ! ”亚瑟惊慌地看着做出鲁莽举动的这个女孩。

而劫匪也没意料到人质的突然挣扎。他被踹了结结实实一脚,身体往后推的同时,下意识手上的扳机也往下一扣——

…那个手枪居然空的。亚瑟愣住了。

想象中的血案并没有发生,劫匪也意识到自己的位置有些许不妙。他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在后退的过程里脚跟猛撞上背后的椅子。

他痛的连跳两下,却又被更后面的椅子连磕数回,最终他惨叫着往地上狠狠摔去。

“就是现在 ! ”

虽然不清楚一时间突然发生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但眼看着劫匪已经失去抵抗能力,亚瑟连忙招呼着人上去压制住这位劫匪。

小主,

坎迪自然也是被这么解救了下来。小姑娘一边抽着鼻子,一边摸出那张有些许脏兮兮的手帕抹掉眼角还在往外渗的眼泪。

“炸弹——”劫匪似乎还想挣扎地喊上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给亚瑟和坎迪送蛋糕的招待生又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里钻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劫匪,又看了一眼劫后余生还在掉金豆豆的坎迪,便低笑着拿出新的手帕,给坎迪拭擦着眼泪的同时,又一边假装不知道和谁说话一样开了口: “哎——呀,多亏了我们坎迪小朋友成天乱跑,那个奇怪的箱子我们已经移除了,不是吗 ? ”

…又是坎迪。亚瑟看着那个哭得泣不成声的女孩,心中突然生起一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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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斌羽面不改色地捧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但亚瑟还是看得到这人藏在头发下的、从耳尖到耳根的地方早已经变得通红了。

“…说这个已经没意思了。”唐斌羽嘀咕着,“那个时候我…我还是只会哭的家伙,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