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她们的问题,伊丽莎白咬了一下嘴唇,下意识地绷紧了精神。
「滴答」、「滴答」。
气氛一时间沉寂了下去,这种细微的声音才忽地能落入耳廓。
——那是什么声音 ?
仿佛被谁摁着脑袋塞入水桶,呼吸不上来的窒息感猛然扼住喉咙。剧烈起伏的一呼一吸、哽塞在喉咙里的什么,它们并没有随着眼前的人从背后伸出手,并没有在看到那些被像垃圾一样提留着的小小尸体的时候缓和下来。
“…”
那个时候滴答滴答流下来的是还未流干净的猩红色彩,细小的尾巴被提起来的时候,腹部巨大的裂缝里粉嫩的内脏牵连着彼此,像是棉花娃娃里面的硬邦邦棉絮一样,单凭重力是扯不断的,于是只是那么垂吊下去、垂吊下去,任凭其中的色彩濡湿皮毛直至看不清楚本来的颜色。
而蜘蛛切面有颜色诡异的液体流出,说实话看不出来内在的色彩与构造,只看的见那被残忍搅为一团的内部,与被切的七零八落的肢节只靠着那么一丝黏连的肉勉强维持原状——却更像是拼不回去的破碎的拼图一样。
视野就好像被蒙蔽了一样,只有诡异的、腥臭的气味涌出来,刺激着喉咙与腹部翻涌着,好像有谁狠狠地踹了一脚——好像真的踹了,不然回过神来的时候为什么会倒在地上 ?
细小的吱吱声在耳边响起来,噬咬着心脏。温暖的皮毛覆在脸上,与手中冰凉的皮毛截然相反。
…—— !
伊丽莎白猛然回过神,发现一只小小的、银白色皮毛的仓鼠趴在自己的脸上。而在附近的桌子上,有着细长又绒绒腿的蜘蛛正趴在那边一动不动,此时仿佛是察觉到伊丽莎白坐了起来,亦缓缓动了一下。
………这是星和露娜,那她手上的是—— ?
伊丽莎白愣了一下,却是松了一口气。本来就几乎虚脱无力的手脚方才还被紧绷的神经吊着,此刻一松懈下来,她整个人顿时没了力气,「哐」地一下摔回地上。
眼睛睁大着会有种向外扩充的奇怪感觉,眼睛也会被空气刺激地微微发酸,而或许应该就此放下的心却还是躁动不安…与手中冰冷的、毫无生气的触感截然相反。
于是那位大叔 (*黑袍人) 又出现了,站在她的边上,好像又是一如既往地询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