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那家伙,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显摆她那只有烦人透顶的自傲的脑袋 ?
反正我没想到那个傻瓜堵在了伊丽莎白宿舍门口,像那种下三滥的动画片一样往上头顶了一盆热水。虽然洒下去的时候或许没那么烫了…总之,我又不在那里,我又怎么会知道 ?
等到伊丽莎白出现在教室里的时候,那家伙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衣服也没换…哈,那个时候的我还以为这家伙傻到跌水池里了。
那个时候还没下课,老师还在上面讲她那什么生如夏花。看到伊丽莎白进来的时候还问她你怎么迟到,甚至还衣冠不整——说起来衣冠不整在这里处罚的重量比逃课还重——让她上去罚站。
小主,
那家伙没去理老师,反而一步步往我这里走来。
她终于不再是那傻瓜一样的懦弱模样了 ? 我本来还在猜测,但在看到那家伙手心藏着什么时候,才知道这早已经不局限于猜测了。
现在已经过去了几天了。那些心灵脆弱的家伙一个崩溃得比一个快,我都不知道我待的是教室还是疯人院。…算了但我也觉得我没好到哪里去。
时至今日我仍旧在想,要是那天,伊丽莎白的把柄水果刀真的将我永远地留在那个时候就好了。她追求到了那份或许能让她不再被轻视的尊重,而我也不会每晚闭上眼,脑海里只剩那日破碎的玻璃与破碎的脸。
混乱的尖叫响起来的瞬间我什么都想不了,只觉得腹部比起说疼痛更多的是某种怪异的温暖,但本能促使手臂去捂住伤口。而伊丽莎白仿佛先前都是被魔怔了一样,此时才恍惚回过神,尖叫着逃走了。
我想骂她懦弱。…但单单是提起凶器这一点,我就已经比不上她了。如果这样能驱逐出人生道路上那些拦截的阻碍就好了,如果这么做能让某人离开就好了,我一直都这么想着,所以也仅限于此,什么都拿不回来; 她也许也是那么想着的,所以也同样只能止步不前。
等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其实也是没多久之后。那个家伙头朝下地坠落了下来,砸碎了教室的那块唯一的玻璃。她的脸上全是破碎的玻璃碎片,头颅几乎破碎成了半个西瓜模样,里面的果肉与西瓜的汁液肆意地流了一地。
我听到她们在尖叫,可我却想着我要是死在那一天就好了。
「*落款的地方写着「语」一个中文大字,并没有日期的标注。整个正下方有人力透纸背地用红笔写「不符合书面语言规范,不符合检讨书格式,打回重写」。
*但这个检讨书所在的页面也是用胶水所黏起来的页面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