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听了,心情低落了下来。
“但是……”黑泽初话头一转,“实验进展比我想象的要快,我下个星期就回去。”
灰原哀心情好了起来,“真的吗?!我是说太好了!”
黑泽初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小哀过段时间我要去长野参加医学研讨会,你愿意陪我去吗?”
灰原哀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好啊。”
答应之后,灰原哀有些疑惑,“小初姐姐只有我们两个吗?和明哥不去吗?”
黑泽初唇角轻扬,“因为那个时候……和明,他会很忙……”
因为那个时候,北野和明也该被拽去实验室干活了。
等她回去,下一阶段的计划该开始了。
灰原哀没听清楚,“什么?”
“没什么,小哀。”黑泽初抬手止住要来报告的人,浅笑,“你那边已经很晚了,早点睡,晚安。”
“好的,小初姐姐,晚安。”
挂了电话后,黑泽初接过报告,听着对方说实验完成的报告,她翻看着报告。
良久,黑泽初淡声道:“这应该不是我最开始研究的药物吧。”
她研究的是染色体端粒与衰老之间的关系,以及研究延长染色体端粒的相关药物是否能治愈其他疾病。
端粒长度是一种衰老改变人体基因表达的导体,她研究发现端粒缩短只能说是衰老这面大网中的一个分支,而延长端粒无法解决衰老的最终问题。
不过延长端粒倒是可以用于治疗与衰老相关的疾病,而这种疾病最长见的就是2型糖尿病、间质性肺炎和肺纤维化。
她在来伦敦之前就已经做出了初步的方案,来伦敦是为了修正方案的。
但是眼前这份资料很显然不是她研究的东西。
“这是家主让我送来了的,说是之前给艾丽莎小姐用的那种药剂配方,这种药剂对银色子弹有额外的效果。”
黑泽初手指微顿,她当然清楚她爸和姑父分三次给她用药,但是没想到会和银色子弹有关系。
银色子弹,这种药在组织存在很久了,贝尔摩德就是银色子弹的实验体,也是唯一一个成功且活下来的实验体。
姑姑希望她能恢复正常,所以一直都在研究银色子弹,只可惜她到去世都没有成功。
黑泽初叹息一声,她姑姑的遗憾总算是可以完成了。
……
公主的后花园。
秋庭怜子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家咖啡馆环境真不错。”
黑泽初推过去一份柠檬蛋糕,“这家的蛋糕也很好吃,尝尝看。”
“好。”
黑泽初喝了口红茶,想起来前段时间的事情,“听说那场音乐会挺热闹的。”
秋庭怜子露出一个庆幸的微笑,“何止是热闹啊!幸好那段时间你不在东京,不然谱和先生也会对同样有绝对音感的你下手。”
黑泽初从诸伏千夏那里听到了全过程,以音乐家为目标的连续杀人事件不断发生,受害者全部都是着名钢琴家堂本一辉的门下生徒。
最开始堂本音乐厅爆炸,重伤了拥有绝对音感的河边奏子。之后接连袭击同样拥有绝对音感的秋庭怜子,在堂本一辉的管风琴调音师失踪后,秋庭怜子和柯南发现管风琴有一个音有问题,便打算去找一下失踪的调音师。一不留神,被谱和匠打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小船上。为了呼救,二人运用自己的绝对音感,模仿报警电话的按键声,向警察汇报了自己的位置。
之后他们回到音乐厅。此时,谱和匠已经炸毁了外侧大部分的立柱,如果不及时制止,将会产生严重后果。但因为墙体运用了出色的隔音技术,整个音乐厅内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也就没有人发觉自身的处境。柯南发现了拿着遥控器的谱和匠,他们不能在他的面前阻止堂本一辉按到那个引爆炸弹的琴键。就在柯南一筹莫展时,秋庭怜子给他争取了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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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庭怜子找到了合适的时刻,唱起了一首不需要敏感键位的奇异恩典。这三分钟内,柯南拆除感应器,并找出了谱和匠,而谱和匠的心,也被这首忏悔之曲感动了。
当时诸伏千夏给她复述这件事时,语气惋惜,“真可惜你没有来,秋庭怜子真不愧是天才女歌唱家。她唱那首歌的时候,真的是震撼人心。”
“我记得谱和先生好像是为了给他儿子……你的未婚夫报仇才动手的吧?”黑泽初看了看秋庭怜子。
秋庭怜子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别这么看我,曾经我也曾怨恨他们,但是现在的我选择原谅他们了,逝者不可追,我要向着未来看。”
“因为奇异恩典……”黑泽初微笑,“宽恕、博爱、感恩……”
那是可以扫除一切阴霾的光;那是可以拥抱一切生灵的爱;那是可以穿梭于记忆里的每一段时空的喃喃细语、袅袅炊烟……
她莞尔一笑,定定地看向秋庭怜子,“怜子,你可以录一首奇异恩典给我吗?”
秋庭怜子点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你为什么要我唱,你应该也可以的。”
黑泽初长长的睫毛微颤,“纠正一下,是我们两个,这是我想送她的一份礼物。”
“她?朋友吗?”
“是幼驯染,是挚友,也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家人。”黑泽初认真的说着。
秋庭怜子不禁想到了堂本一辉和谱和匠,“谱和先生对堂本先生下手其实也是个误会,堂本先生意识到谱和匠先生可能会受年纪影响而听力不佳胜任不了自己调音师的工作,但又不想伤害到他,于是便决定不再弹钢琴。但是他没想到谱和先生会认为自己被背叛了。”
黑泽初不做评价,这样的事情如果放在她和宫野明美身上,她是会生气的。
她相信宫野明美这么做肯定是为她好,但是她讨厌这种以“为你好”的名义去帮你做决定的行为。
她可以理解,但是绝不轻易原谅。
……
羽田机场。
黑泽初拉着行李箱看着过来接机的一大一小有点恍然,从前,她每次来日本的时候,都是从羽田机场下,然后出口总有两个人在等她。
有时是戴着墨镜的西莉亚,有时是满身糖果味的北野宫司,有时是安静有些社恐的宫野艾莲娜,有时还是内敛细心的宫野厚司。
但每次都无一例外有个抱着鲜花等她的宫野明美。
“小初姐姐?”
灰原哀的声音唤回黑泽初的思绪,她接过花,轻笑,“谢谢小哀,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