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寿康宫的乌雅成璧久久没有等到昭贵妃来拜见,更是迟迟没见孙竹息回到寿康宫,乌雅成璧心中不由得升起来几分不安。
不过柏溪自走离永寿宫正殿以后,便往寿康宫的方向前去。
柏溪走进寿康宫,行礼问安“奴婢柏溪拜见太后娘娘,太后万福金安。”
乌雅成璧居高临下睨着下头跪着的柏溪,眼中神色莫名,她冷声问道:“竟会是你来哀家这寿康宫,竹息呢?”
柏溪规矩得体,态度恭谨地回道:“回太后的话,天黑路滑,竹息姑姑不慎摔了一跤,如今正在永寿宫修养,贵妃娘娘已着人悉心照看着,还请太后放心。”
“放心?哀家怎能放心!”乌雅成璧猛地将杯盏甩在柏溪身侧,些许飞溅的碎瓷片甚至从柏溪身上划过。
柏溪依旧颔首低眉,但笑不语。
乌雅成璧气极反笑道:“哀家派竹息去永寿宫宣昭贵妃来寿康宫请安,竟还被扣下了。不过是爬上了贵妃之位,就想在哀家面前耍威风了?”
“还请太后恕罪,我家娘娘实在是念及竹息姑姑伤势严重,这才想着明日亲自领着竹息姑姑一同来寿康宫,并无半分僭越之意。”柏溪恭敬道。
乌雅成璧闻言冷哼一声,微眯着眼盯着柏溪,冷声道:“哀家瞧着,柏溪这是彻底被昭贵妃收服了啊。可你莫不是忘了当年要不是哀家,你们这些贱婢焉能有活路。如今翅膀硬了,傍上了永寿宫,就敢背叛哀家。”
柏溪早前便做好了心里准备,她此时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抬头对着乌雅成璧不卑不亢道:“当年之事究竟如何,太后难道当真不知吗?景山的王爷,可不想万岁爷那般知道的一清二楚,太后您虽偏心十四王爷,可当年终究是选了万岁爷不是吗?”
“你!大胆!”乌雅成璧听到柏溪此话,立刻狠狠拍了一下桌案,怒斥道。
柏溪却是笑道:“奴婢若是不大胆,如今又岂敢另择明主呢?时辰不早了,太后也该安寝了,奴婢告退。”
柏溪话毕,便自顾自地起身准备走离寿康宫。
此时乌雅成璧阴声道:“柏溪,你就不怕今日走不出哀家这寿康宫吗?”
柏溪却是笑道:“奴婢虽不似竹息姑姑那般了解太后,可这么些年奴婢多少也看会了些东西。自齐庶人被打入冷宫以后,太后您在宫中又还有多少人手?如今万岁爷,可是一直注意着您和景山那位呢。不论是于您而言,还是对贵妃娘娘来说,奴婢都不过是贱命一条,可太后今夜若是为了一时之气,了结了奴婢,那明日,自是没有了转圜之地。”
柏溪含笑说完,对着乌雅成璧施了一礼,便走离了寿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