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息,你明日替哀家召昭贵妃来寿康宫一趟。”乌雅成璧对着孙竹息吩咐道。
孙竹息闻言心下一喜,还以为太后准备敲打敲打昭贵妃,便连声应了下来。
而在永和宫内,绵竹原还在等着养心殿派人给自家小主送赏来,没成想却是等到了太极殿惠嫔封妃的旨意。
“皇上先前明明说了会来永和宫与小主一同用午膳,还说让苏公公给小主送赏呢,亏我等了那么些时辰。”绵竹对着映梅抱怨道。
小主,
映梅顿了顿手上绣制红梅荷包的动作,抬眸瞥了绵竹一眼,而后接着低头看向手上的荷包,随意道:“皇上虽是皇上,可到底是男人。男人嘴里的话,最是轻易信不得。况且小主昨个夜里,也没能皇上对咱们永和宫多加记挂着,太极殿那位又和永寿宫交好,皇上自是会舍了咱们去。”
映梅虽是对着绵竹回应,可此话声量不低,在里头的柔贵人自是听得一清二楚。
柔贵人闻言便明白了映梅的意思,是族里对她不甚满意,在头一天皇上对她最新鲜的时候,没能彻底拿住皇上的喜好。
柔贵人轻叹了一口气,指尖沾了沾杯盏中的水,随意地在桌案上写着杂乱的字,不愿再思量那些烦心事。
景仁宫内
“啪!”又是一套茶盏被宜修砸在了地上。
“本宫是中宫皇后,惠嫔生产这样大的事,本宫竟是才知道!他们还有把本宫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吗!”宜修低声怒道。
“娘娘,”剪秋上前关怀道,“惠嫔生的不过是个公主罢了,娘娘何必动气呢。况且咱们景仁宫方得了皇上的原谅,自是韬晦些为好。”
宜修愤然道:“可后宫宫权一日不曾交还到本宫手上,本宫一日难安心。本宫只要一想到苏妲己那个贱人拿捏着宫权作威作福,本宫就……”
剪秋上前替宜修揉了揉额头,适时地中断了宜修的话,剪秋柔声道:“娘娘,奴婢说句不中听的,往日华妃在的时候,咱们不也这么过来了吗。可如今年氏一族败落,华贵妃再也耍不了威风。昔日华妃如此,永寿宫那位又岂能花开百日红呢?娘娘您有太后支持,只要娘娘稳坐中宫,旁人再是风光得意,不过都是昙花一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