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贵妃随意瞥了瘫倒在地上的江福海,而后便款款走上了轿辇,径直往养心殿去了。
待昭贵妃一众走后,景仁宫别处的小太监才敢上前给江福海松绑。
“公公,昭贵妃娘娘在宫里凶名赫赫,您怎的就非要……”小太监一边取出江福海嘴里的东西,一边低声说着。
江福海就着小太监的搀扶起身后,面色铁青地捶了一下小太监的脑门,喝道:“就你多嘴,咱家是景仁宫的首领太监,又岂能在短了气势。”
江福海嘴上虽是这般说,可背后揉着腰的手却是做不了假。
而景仁宫内,华贵妃见昭贵妃起身走离了,她便对着皇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再是轻声骂了句:“贱人就是矫情。”
而后华贵妃起身,戴着护甲的手一搭,就领着颂芝往外出走。
“你!你们!”皇后愤然起身,正欲怒吼之际,却只觉双眼一黑,身子一软,倒在了凤座之上。
“娘娘!娘娘!”一旁的剪秋见状立刻扑上前,惊呼出声。
刚走到景仁宫正殿门口的华贵妃,听到了剪秋焦急的呼声,便驻足回头瞧了瞧。
只是这一瞧,华贵妃便失笑出声,扬声对着景仁宫的宫人们吩咐道:“还不快去太医院请太医来,若是皇后出了岔子本宫唯你们是问。”
剪秋闻言恨恨地抬眼瞪向华贵妃,华贵妃瞧见剪秋如此放肆,更是转身走回了景仁宫上首。
华贵妃居高临下地睨着剪秋,一旁的颂芝更是心领神会地狠狠扇了剪秋一耳光。
剪秋猛然间被颂芝扇了一耳光,立时有些不可置信,只见剪秋一手托着晕厥的皇后,一手捂着方才被颂芝扇的那半边脸。
华贵妃见状对着剪秋冷哼了一声,而后转身对着下头还跪在地上的众嫔妃们说道:“皇后如今上了岁数,身子骨到底不如年轻时候硬朗。皇后现在既是晕了,本宫就先替皇后照看着景仁宫。且都起来吧,一会儿太医还没来,一个个都跪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