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原本暖和,不怕冷着。
江月风风火火从外面烧了热水,一进门床上的人却不见了,心里一急刚要出去找,反而见他从帘子后缓缓走出。
原本的衣袍脱下大半,可因为身上的衣带系了个死扣,他如今眼不能视物,这小小的两根绳子成了拦路虎,怎么都扯不开。
脸上隐隐露出暗淡的自恼。
江月急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过去帮忙。
手指灵巧的解开扣子替他脱下外袍,见里头的衣衫也染了血迹,干脆一并脱下。
可这么一来,眼前人便成了赤裸着上半身,虽说屋里暖烘烘的不怕冷着,可江月紧挨着的就是他坚实的胸膛。
目光便不知到底该落在何处了。
“劳烦你拧一条帕子给我。”
江月缓过神,想起他在雪域身上定然被雪水浸湿过,黏腻不适。
可身上的伤不能见水只能先擦洗一番。
拧了水,拿了主动上前替他擦着身子。
温热的毛巾触碰到肌肤时,萧云笙身子缓缓绷紧。
只是片刻,便放松下来。
既然他已经决定纳她为妾,也便不用顾虑男女之防。
可渐渐地,萧云笙便开始后悔他没有拒绝江月的‘伺候’。
她动作一直都很小心的避开青紫的伤痕,好似在清理一件轻巧脆弱的艺术品,动作细致又小心。
却不知她越是轻柔小心,手指就愈发像轻柔的羽毛,时不时划过心头,就像扔进平静湖泊里的石子,引得一阵阵的涟漪。
没了视觉,江月的手指每挪动一寸地方,浑身的神经都会跟随着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