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在这愤怒的质问下，脸色变得煞白，他的嘴唇哆嗦着，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此时的大厅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愤怒地注视着李扬，仿佛要用目光将他千刀万剐。

“我没错，我有什么错？”李扬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他的面部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扭曲，双眼布满了血丝。

“我不过是为自己谋求更好的生活，我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这难道是我的错？”他的声音带着绝望和不甘，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我付出了那么多努力，从大山里面考到了城市，我以为等我的会是一条通天大道，可没想到，有些东西不是我努力就能够得到的，有些人生来就在罗马，而有些人穷极一生也到不了罗马。”李扬声嘶力竭地吼着，他的声音沙哑而破碎，仿佛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悲鸣。

他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眼睛里满是痛苦和绝望。

“还记得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的情景，所有人都光鲜亮丽，只有我一身粗衣麻衫，浓浓的乡土气息，那些人表面上他们跟你做朋友，实际上背地里都在喊我乡巴佬，喊我穷鬼。”李扬的身体颤抖得愈发厉害，像是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

“我只是想得到更好的生活，我在研究所里面每天没日没夜的计算，每天没日没夜的做实验。”他大口喘着粗气，声音带着哭腔，“一个月的工资连我爷爷奶奶的药钱都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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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要将这些年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和不甘一次性全部宣泄出来。

“我拼命地想要改变命运，想要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可现实却一次次把我打入深渊。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抓住这唯一的机会！”李扬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此时的大厅一片寂静，只有李扬那充满悲愤的声音在回荡。

“住口！”一声饱含愤怒、苍老的声音响起，李扬不可置信地慢慢转过头，看到了年迈的爷爷奶奶风尘仆仆地从门口进来。

李爷爷拄着拐杖，那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仿佛在宣泄着他心中的怒火。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此刻却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李奶奶跟在爷爷身后，头发花白且凌乱，眼神中满是焦急与痛心。

“爷爷奶奶，你们怎么？”李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与无措，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

李爷爷气得用拐杖直杵着地，那拐杖与地面碰撞发出的“笃笃”声，仿佛是他内心愤怒的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