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信上提到的那样，他宁愿是别人，也不愿意是那个人，那个把自己推到前台公之于众的人，可是别人提出的要求却未必不比上司提的过分。

“我有时候在想这个世界是假的还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我看不懂文字？如果是假的，为什么我还会被刺激到？”

他把信封拿了过来，亲眼看上面的文字，依旧如之前那般，不断扭曲蠕动变换形状。

他在修仙界里，经历着血腥的一切，好不容易开始稳定起来，平步青云，可在现实却被当作精神病人看待，关押在这里每天打针吃药。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忽的，一股疲惫感由内而外涌上心间，游走在现实与虚幻之间，分不清哪边是真是假，这种感觉实在非常痛苦。

哪怕他反复强调这个世界是假的，可总有一些糟心的事依旧让他生气愤怒，让他迷茫而无助。

“还说不会生气，如果我是你老婆，我肯定不会这么做，我是个有原则的女人，我不拜金。”

护士小姐开口，带着三分安慰，三分谴责的语气。

“老实说，我想不到会有护士在照顾精神病人上慢慢产生感情，你难道不明白这很危险吗，除非你比我还危险。”

牧风将信封撕碎，反手丢进了垃圾桶中，护士小姐脸色又是刷的一红。

“如你所见，我只是一个精神病人，一个准备带罪坐牢的精神病人，经常痴痴傻傻，没有什么能给你的。”

他知道，这个护士小姐是胡炜招进来的，还没有多少护理经验，或许是他的颜值在这个精神病院里也算得上还不错，面对其他那些邋里邋遢的，要么老头，要么中年人，牧风算是这里最帅的了。

“这么说，你不怪你老婆找下家？她为了钱都可以把你抛弃，和你最恨的上司在一起。”

护士小姐并未否认他的前两句话，而是扯开话题询问出口。

“我说了，我只是一个精神病人，我能做什么呢？逃出精神病院，然后去劝她不要接受三千万？或者我从修仙界里随便带一个价值连城的东西给你拍卖，把钱转给她？”

“或者，我能提着四十米大菜刀冲到我上司家门口，把对方一刀劈成两半？”

“早知道我就叫你直接把信烧了算了，省得让我了解以后糟心。”

牧风的情绪波动渐渐恢复如常，只是一直在想真与假的问题。

在他犹豫之际，忽然之间，护士小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牧风，她都已经把你甩了，那你…考虑答应做我的男人吗？”

护士小姐眼神坚定，她不知道在这段护理时间里产生了怎样的变态心理，居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