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那个神像啊?那个神像是我们松石小镇的守护神,自从我有记忆以来,我们小镇的每户人家家里都有这个。”
“至于用尸体养植物,那是我们松石小镇的一种特殊埋葬方式。据说只要栽下的植物没有死亡,就可以在梦里面见到对方。”
小白有些无语,“把尸体埋在家门口,你们就不怕吗?”
“怕?埋葬在家旁边的尸体都是做梦都想见到的人,又怎么会怕呢?”
不过小舟有些疑惑,虽然在城市里待的久了,他已经不太记得以前小镇的面貌。
但他隐约记得在他上大学离开小镇前,小镇上愿意将亲人的尸体埋葬在家门口的人家并不多。
怎么短短几年,几乎每家门口就都种上绿植了?
几只鬼说话期间,周子烈又吃了碗面。
他并不是很关心小镇子上的异常,只要不舞到他和老板娘面前,就算小镇上所有人都变成鬼,他也...嗯?
洗碗的动作一滞。
要是整个小镇上的人都变成了鬼,那么...鬼可以去挣钱吗?
亦或者,还有人类会来这里住店吗?
三只鬼不知道自家老大关注的点如此清奇,他们针对小镇上的人为什么忽然变得诡异而讨论了一晚上。
最后得出的结果是...
...或许是临近清明,所以小镇上的人这才白天是人,晚上是鬼。
哪怕这个解释很牵强,就像是泡沫一样一戳就破,但心大的小白小红两只鬼都随了周子烈的性格。
——只要不牵扯到他们头上的事就不关他们的事。
毕竟实力最强的一只鬼可是他们的老大!
敢舞到他们面前,揍一顿!
只有小舟在担忧。
在和周子烈说了声后,小舟先是回到自家的老房子,看看能不能找到为什么小镇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聂家。
躺在床上被麻绳困住不能动弹的聂玲脸色哪还有刚回来那副红润模样,两边脸颊就像是失去水分的苹果那般消瘦下去,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病入膏肓的模样。
门开的声音响起,聂玲偏头看到是聂母进来,眼里满是乞求。
“妈妈,放我走吧,求求你放我离开...”
说话间聂玲手脚一同挣扎着,手腕和脚踝的血痂因为她的动作,再次裂开渗透出血液。麻绳上的铃铛跟着一起摇晃叮叮当当的作响。
鲜红浓稠的血液将麻绳再次染红,进来的聂母瞧见自己女儿变得这番模样,眼里满是心疼,急忙放下手中的饭菜上前。
但却不是为聂玲解开绳索,而是让她乖一点。
“玲玲你乖一点...”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聂玲的某根弦,一下子让聂玲变的暴怒起来。
“乖一点乖一点乖一点!!!你就只会说这句话!死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为什么要打电话叫我回来啊!你是不是巴不得让我去死!”
被聂玲眼里仇恨吓到的聂母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和受伤神色。
玲玲她...她怎么会这样想?!
她怎么可能希望她去死?
聂玲丝毫不配合吃饭,聂母精心做的饭菜汤水全部撒的到处都是。
如果说聂玲现在最恨得人是谁?
不是将她绑起来的父亲,也不是要和她换命的爷爷,而是明明可以救她却不救她的母亲!
聂母最终还是接受不了来自女儿浓烈的仇恨,匆匆将污渍收拾干净后就离开房间。
门外路过的聂父听到屋内聂玲大闹大喊的声音,语气满是不耐烦,“都说了找块布将她的嘴堵上,她这样吵,万一吵到爸怎么办?”
聂父的眼里满是厌恶,仿佛屋里面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是什么仇人一般。
聂母低头说是,聂父看着聂母这幅懦弱模样就来气,习惯性的抬手就要打上去,但想到他还有事情,便烦躁的将抬起的手收回来。
“看紧她,别让她跑了。”
说完聂父匆匆离开。
等到聂父离开后,聂母那双带着些许懦弱的眼里闪过一丝狠辣。
玲玲,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一天的时间转眼而过,在周子烈去催房费前,王兴鹏他们将东拼西凑好不容易凑好的钱交给周子烈。
见周子烈收下钱没说什么,他们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