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那什么,你们......”男人想说点什么,刚张嘴,周子墨就回过神来给打断了。
“他想离婚,却没胆子亲自过来跟我说。你这东西,我不看。回去告诉封准,不管他开什么条件,让他死了离婚这条心。
我生是他封家的人,死是他封家的鬼,我的字典里就没有离婚这两个字。他要想恢复单身,你可以建议他丧偶。”
姓刑的男人越发尴尬,但仍旧陪着笑,“嫂子,说什么丧偶呢。封准就是找把刀把自己抹了,那也不敢在你身上动那个心思。
但嫂子,我是觉得吧,咱们先不说别的,你可以先看看这文件,离不离的,也不是这一时半会儿的事。”
周子墨觉得跟姓刑的说这些话,已经是浪费口水了,搬起金桔就往农庄里边走,懒得再说。
刑律师事没办成,当然不会就这样回去,所以他搬起三轮车上的另一盆金桔,快步跟上了周子墨。
正月里,花场没剩下什么花了,只有一些三角梅零星地开着。
几百平米的地方空了一大半,角落里还有几盆含苞待放的年宵花摆在那里,那是没能赶在春节前开花的,卖不掉,只能放在花场里养着自己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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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墨把那金桔放下,见刑律师跟着搬了金桔进来,忙指挥他把东西放好,转头又去搬车上的塑料盆。
东西都搬进来,她又去洗了手,而邢律师就在旁边跟着,她今天要是不看文件,怕是这男人也不走。
“刑深,你跟封准是朋友,但你这朋友做得可不怎么地道啊。”周子墨甩了甩手上的水,差点甩到刑深脸上。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别人夫妻要离婚,做朋友的都得劝着,让别离。你倒好,巴不得我们离了,你图什么?总不能你俩有一腿吧?”
周子墨有点语不惊人死不休。
“嫂子,瞧你这话说的。我哪是巴不得你们离呀,这不是拿人钱财嘛......”刑深说了这话嘿嘿一笑,“我要真图点什么,那肯定也不图封准那一口,要图也是图嫂子你......”
周子墨的手顿了一下,看着一脸油腻的刑深,突然笑了一声,“你图我呀?那你早说呀。
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想让我离婚,你还不如自己勾引我来得快。
你刑大律师一年也挣不少,在社会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而且你这身材也不错,脸嘛,长得也......”
周子墨可不是什么温柔小白兔,更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女人,话说得出格,手也跟着没含糊。
眼看着刑深的下巴要被她带水渍的手指挑起来,他赶紧退了两步,“嫂子,这个玩笑开不得。
离婚是一回事,我给封准戴绿帽子那就是另一回事。不过,嫂子要是有这个需求,我可以帮忙介绍。”
瞧瞧,这都是千年的狐狸,玩的都是聊斋啊。
没一句人话。
“哟,我还不知道,如今干律师的,还兼职拉皮条。刑律,你这业务范围挺广的呀?这么说来,你平日里没少给封准拉皮条了?”
刑深一听这话,忙摆手,“嫂子,这可不能乱说呀。这要是让你们家老爷子知道了,那还不得扒我一层皮。我就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周子墨朝刑深伸了手。
刑深赶紧把文件袋给递上。
他在心头吁了口气,知道封准这个老婆不好对付,但能怎么办呢,谁让他是封准的死党,而且他还是封准公司的法律顾问,这种不讨好的差事,不就得他来嘛。
周子墨翻了几页文件,嘴角扯出几分笑意来。
封准给她的离婚待遇还不错,钱、房子、车子一样都不少。给得这么多,这么大方,看来是真想把她给踹了,不然也不能下这么大的血本。
刑深不知道她笑什么,但总觉得她笑起来让人觉得瘆得慌。
“嫂子,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回去跟封准说,只要是他能办到的,肯定没问题。”
周子墨挑眉,眼底闪过一抹狡黠,“任何条件都行?”
“嫂子,你说,我记着。”刑深不知道她会提什么要求,但能提要求总是好的,说明这事确实有商量的余地。
要是直接把那东西扔给他,反倒是一点谈的余地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