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未踏足。
现在,站在玄关处,看着屋子里落了一年的灰尘,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那些灰尘便在灯光下漫天飞舞。
这飞舞的哪里是灰尘,是他们的过往。
扫去灰尘,扫去过往,扫去一切。
手机一直响,接起来都是问她跟封淮是不是真的隐婚生子,接了几个之后,她干脆把电话卡给拔了下来,这样耳根子也就清静了。
封准的东西都拿走了,一件不剩下,就好像这里从未有这个男人出现过。只是,她在打扫衣柜的时候发现,那个礼物袋还在,里边的东西也还在。
一年前,是吴秘书来替封准收拾的东西,就在他们离婚的第二天,吴秘书给她打过电话。
可能吴秘书不知道这东西是封准的,所以就没有带走。
从前想拆开看里边是什么,但一直没有,现在倒不用顾及那些了。
虽然过了一年,但包装依旧如初,就像她第一次看到一样。拆开包装纸,里边的盒子盖上有某个腕表品牌的LOGO,里边自然就是腕表了。
周子墨把表装回盒子里,然后拿起手机给吴秘书发了条信息:吴秘书,我今早收拾房子的时候,发现你老板有东西忘带走,晚一点我叫跑腿的给你送到公司,麻烦你转交。
片刻之后,吴秘书回复:周小姐,你现在不方便出门,今天我抽时间过去拿吧。
周子墨回了一个‘好’。
天已经亮了,她有些累地靠在沙发上,脑子放空。
离婚一年,除了封准,她跟封家的人都有联系。
她每个月都会和封妈妈见一次面,吃饭、看电影或者是出去踏青。封妈妈总说,等封准想明白了,肯定会复婚的。
但周子墨为的不是这个。
周子墨只是舍不得前婆婆。
老爷子偶尔也会跟她联系,一起喝个茶,或者一起去公园下盘棋。
封淮就更不必说了。他们的关系一直不错,从前是叔嫂,现在是姐弟。
至于林芊芊嘛,林芊芊当然是坚定站在她这边的,倒是没有少在她面前骂封准。但每次骂完之后,林芊芊又说,等他后悔的时候,一定要把他虐得哭爹叫娘,不能便宜了。
他们都觉得她跟封准早晚会再好的,现在只是短暂分开。
只有周子墨不那样想。
过去了,就过去了。
她没有离开这个城市,也没有断绝与封准这些亲人的联系,不是因为她对封准还有怀念和奢望,是她舍不得这些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