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中年女人单方面冲着女孩比划了半天,最后嘴里骂了一句晦气,这才抓着女孩的纤瘦的手臂离开了天台。临走前,女孩还不忘回头瞥了一眼长留躲藏的方向,眼中似有担心,长留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就听砰的一声,天台的铁门被中年女人重重带上,紧接着传来一阵锁扣撞击的声响,两个脚步声渐远。
长留从夹缝里钻了出来抖了抖身上沾染的灰尘,天台已经是空无一人。
尹舒那边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结束,自己正好可以在这里打个盹。这么想着,长留在原地伸了个懒腰,可还没等它走两步,原本是竖线的瞳孔忽然扩张了一下。
那是……
长留跑到靠近天台边的位置,把脑袋靠近被阳光照射得有些灼热的水泥地,仔细闻嗅了一番。
即使地面上干干净净,即使那味道已经很淡很淡了,长留还是敏锐地察觉到,是血。
能在一个地方留下血腥的烙印,这里肯定发生过什么。
发生过什么都无所谓吧,长留舔了舔自己的毛发,它在第一时间感知了一下,并没有察觉到残留烙印之处有什么危险的气息,便随地找了个阴凉的地方窝着了。
长留对这个天台发生过什么一点也不感兴趣,不管是人还是动物,能在一个地方留下血腥烙印的,必然是死亡,而且是很惨烈的那种,但那又怎么样呢?甚至连徘徊在濒死之地不愿离去的灵魂都没有留下,实在没必要上心。
这边长留寻了个地界,说不上多惬意倒也自在,但那边的南宫禾幼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眼瞧着第二根针没入尹舒体内,几乎是同一时间,尹舒脸上已经不再有鳞片附着的胎记处突然红光大盛,一下充斥了不大的教师宿舍,得少现在是在正午,外头的阳光很充足,再加上午休时间,孤儿院的人都在屋子里,即便是红光从窗户倾泻出去,也不会太惹眼。南宫禾幼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和面具男谁都没有动静,只是认真地看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尹舒,像是在观察着什么又像是在等待其他变故的发生。
大约过了有十分钟,就听“喀哒”一声细微而清脆的声响,原本插在尹舒穴位上的长针突然毫无征兆的断成了两截,露在身体外的那一截好端端落在尹舒的皮肤上,而没入身体的一端却在南宫禾幼伸手触碰的瞬间碎成了粉末。
红光消失了。
南宫禾幼的眉头跟着拧在了一块儿,他的嘴唇有些哆嗦,好半天才难以置信道:“这,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