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有些惊讶,何知秋则淡定地点点头。
两人下楼时,季林问道:“头儿是怀疑方华是嫌疑人吗?这件案子不是入室抢劫吗?”
何知秋说道:“队长是合理地怀疑。现在男性死者鲁鹏飞很有可能和女性死者存在婚外情,所以不能排除情杀的可能性。而且...”
“嗯?”
何知秋说出了自己的分析,“两个死者的姿势很古怪,背对着对方,凶手似是有意为之,而入室抢劫杀人这种激情犯罪,凶手不会在意这种事情。”
季林说道:“这么一说是很蹊跷。妹儿,你真牛,能跟上头儿的思路。”
到了车站后,季林说道:“刚查过了,方华和方旋这两天都没有购票记录,但是不排除开车来回的可能。”
何知秋点点头,“回去汇报给队长,等问询后,听队长安排。”
季林比了个OK。
何知秋已经看过方华的照片,在她出站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这是一个长相、身材都很中庸的女人,但其穿戴很考究,规整的呢子大衣,锃亮的皮靴,手里推着拉杆箱,她立在出站口,环顾一周,皱着眉拿出电话。
何知秋领着季林上前,“方女士,您好。我是朝阳区刑警一队队员何知秋,这是我的队友,季林。”
何知秋做出了请的动作,想让方华移步,但方华立在原地不动,对来人毫不客气道:“鲁鹏飞到底怎么了?你们把我们折腾回来到底要干什么?”
何知秋声音平稳地说道:“方女士,我们现在就带你们回警局说明情况。”
方华满脸不耐,“你现在马上就在这里说清楚了。”
何知秋两人还未答复,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妈,这儿太闹了,我们去个安静些的地方吧。”
方华的神色缓和了些,但对何知秋两人语气仍是不耐,“你们快带路啊。”说完将手里的拉杆箱塞到了季林手里。
季林在前面带路,何知秋与方华并行,用余光瞄着另一边的方旋,这个孩子16岁,长相肖母,而身形更像他父亲鲁鹏飞,高挑、修长,比起他母亲的情绪外放,16岁的少年更内敛些,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何知秋回想着刚查到的情况,鲁鹏飞17年前入赘到方家,现任职于一国企做低层主管,社会关系不复杂,仇杀的可能性很低。刚才方华的字里行间...看来队长的猜测不是无的放矢...
在回警局的车程里,方华时不时地抱怨,何知秋偶尔安抚一句,只换来她更加暴躁的呛声,而方旋一路却一言不发。
几人回到警局后,将方华、方旋送入了两个相邻的审问室,方旋那边由李文文关南两人去做说明安抚工作,而方华这边由戚彧来说明情况,何知秋在一旁观察。
“方女士,警方叫您回首都是因为今天您家遭遇了疑似入室抢劫,很抱歉,您的丈夫鲁鹏飞先生在家中遇害身亡。”
“什...什...”方华听完后,脸色惨败,声音像被掐住了,吞吐不出来。
慢慢地方华缓了过来,嚎啕痛哭起来。
何知秋和戚彧无声地对视了一瞬,不对劲,两人心间冒出了同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