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空中比划了几下:“那么大——那么大一头野猪啊!没有三个成年人都不敢正面压住它!
没想到那老爷子轻轻一抬手,就把它压在地上,好俊的身手!大伙儿都说他是身怀内功的侠士!
后来就有很多小孩子爱往他院子里去,听他讲故事。他没说过自己的来历,不过他的故事里,确实都是些五湖四海的见闻。”
“后来呢?”君子酒问。
“后来,他走了。”村长摇摇头,“大家伙儿都以为他是来村里养老的,没想到有一年秋天,他家里有亲戚上门不知道求了些什么,老爷子收拾东西回了城,就再没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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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还有人过来照应过乡下的宅院,再后来也不来人了,他家的后辈最后一次来村里,把宅院的契书过给了村里。
前些年逃荒的人来了,就求了这宅院落脚,等缓过来了,自己在附近另起了房屋,又搬走了,就一直荒在那了。”
他叹了口气,“现在你来了,这院子总算有了点人气,算算也是那么多年前的事情,老爷子多半也不在了吧,你把院子拾掇得好了,倒也对得起他。”
君子酒看着任务面板上被划掉的“向村长打听线索”,谢过了桃木西,才起身离去。
她钓的鱼多了,一桶带回去,在院子里慢慢收拾。小杂鱼的内脏都被仔细挤出来,最后一堆鱼肠都被她拿去当肥料,沃了紫藤树的土。
屋角那棵紫藤被她浇水施肥仔细伺候着,终于钻出些细细嫩嫩的小绿芽,很快像是从漫长的隆冬中苏醒过来,给小院里泼上了一成春色。
清理肠肚的杂鱼被她三两下剁了鱼头鱼尾,剃了鱼骨,留下鱼肉抓腌,起了油锅把鱼骨煎到微微焦黄。
接着就跟去腥的姜葱一起煨汤,等汤色滚得雪白了,就捞起碎鱼渣,下切好的笋丁。
连笋丁也煮透了,入味了,再把淘洗好的生米放下去焖饭。待到米饭炊得半熟,再掀起锅盖将腌好的鱼肉一片片码在饭上。
刚钓的鱼就是新鲜,出锅的鱼饭不见半点腥气,鱼肉鲜嫩,底下的米饭还吸饱了笋香和鱼油,鲜得凝在舌尖久久不散。
最后锅底铲出来的锅巴香脆可口,吃的人满足不已。
君子酒造光了一锅鱼饭,看着状态栏上挂上的“胃胀”状态,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在院子里慢慢踱步绕圈。
迎着春风里紫藤摇曳的枝条,她在心里默念:不管如何,打听到了这点子事情,这井下是非要去一趟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