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越溪寒把罗汉床上躺着的仁兄搬到床底,他们一个接一个往窗外翻出去。
谈话声越来越近,门被吱嘎一声打开,等到最后一个出来的玩家也在墙根底下蹲好,屋里传来了脚步声和搬动物件的窸窣声响。
室内果然有些凌乱,正厅的桌上摆放着好几只糕点盒。仆役们很快重新布置好,室内洋溢的饭菜香也顺着窗子飘了出去。
在室外挨冻的玩家们听着荆老堡主和燕飞月边吃边聊:“小燕啊,你尝尝这个,这是我们家的特色菜。”“多谢荆伯伯。”
“小燕啊,最近江湖上有什么风波吗?我老了,想听些新鲜事。”“最近江湖上一切太平,虽然偶有魔教余孽作祟,但都被武林盟镇压了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小燕啊,你在外漂泊,也别忘了回家看望父母。当爹娘的都记挂孩子,什么时候在外面逍遥够了,也该回家安定下来。”“我的父母都很开明,让我趁年轻多闯荡多见识。至于成家,那还早着呢。”
“瞧我,尽说些不讨巧的话。荆伯伯跟你道歉,我以茶代酒,先干这一杯。”荆老堡主给自己斟了杯茶。
“使不得。”燕飞月阻拦无果,只好自己也陪了一杯酒。
就在外头听墙角的几个人以为这些客套话还要再听上好一阵的时候,室内突然响起了清脆的摔杯声。燕飞月趴在桌边呕了两声,颤抖地说:“你……”
“小燕啊,你是个好孩子。”坐在她对面的老人俯视她,“可惜,被武林盟那群伪君子给蒙骗了!
你今天不该包庇那群人的,那里面有我的仇人,我必不会就此干休。周家的贱妇谋害我儿,我就这么一个疼爱得如珠如宝的孩子啊……我已经后继无人,萧晚他作为共犯,凭什么能有?!”
他盯着面露痛苦、就要滑到地上去的燕飞月,振声吼道:“几个藏头露尾的鼠辈,给我滚出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片刻后,君子酒从内室冲出来,扶起了倒在地上的燕飞月。她的队友们虽然后至,却不约而同地挡在她面前,遮掩住了她给燕飞月喂解毒丹的动作。
数名健壮的打手破门而入,为首之人向他禀报道:“旁边双燕镖局的人都已经扣住了。”
“很好,将他们统统拿下。”老人缓缓地说,阴鸷的目光越过靠前的两人,锁定在君子酒身上,“未免夜长梦多,今晚就通过地道将他们送出去,在坟前血祭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