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大怒,看着哭泣的海艳大声训斥:“一天天的就知道哭,哭有用的话,我的眼泪早就淌成一条河了。
没骨头的东西,给我一边站着。”
海艳吓得立刻站起来,咬着牙,强忍着,不敢让眼泪再淌下来。
厨娘也吓得退到墙边,低着脑袋靠墙站着,恨不得变成老鼠,钻进洞里再不出来了。
老夫人面沉似水,屋里可怕得安静。
眼看到中午了,孟桩夫人才看了厨娘一眼:“今晚戌时,我和大少奶奶带着人一起过去,你听见动静,记得给我们开门。
等处理完了那贱婢,你还回孟府后厨帮佣,工钱每月多给你加一两银子。
我和大少奶奶也不会说出去,是你给我们传的信儿。”
厨娘高兴坏了,跪在地上,给老夫人磕了几个响头,起身,欢天喜地走了。
回去一边给水桃做午饭,一边想:让你嘚瑟,我也不是好惹的,我等着看你吃不了兜着走的贱样儿。
孟府。
厨娘离开后,老夫人派人,把另外三个儿子都叫来,连同大少奶奶一起,合计怎么办?
老二孟海虎说:“娘,这有啥难办的,我大哥不再时,拍两个下人,直接把那贱婢抓了,往她娘家一扔了事。”
老夫人摇摇头:“不行!那贱婢前脚扔回去,你大哥后脚就得把人接回来,还得半人藏起来,再想处理就难了。”
老三孟海蛟道:“娘,你亲自出面,把她带回来,让她用我爹小妾的身份,住在孟府。
只要她进来了,你和大嫂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那时候,不信我大哥敢在你眼皮底下,胡作非为。”
老夫人沉思片刻,还是摇头否定:“我年纪大了,犯不上和那贱婢生气。
你大嫂年轻,看见那贱婢,想不生气都难。”
老四孟海兴竟然还能笑出来:“娘,这有啥难办的,直接把那贱婢卖到凝香院,不就得了?
下人也就一个小丫环,把她带回府来,没人给我大哥送信。
等他发现人没了,就算再找到,那贱婢早就在凝香院迎来送往几个来回了。
那么脏的人,他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