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圣淡然一笑，继续品着茶。

“先生一定要如此吗？千陨已经死了，若是我也死亡，人族必然遭受打劫，难道你忍心看着人族毁灭吗？还有，我的孩子还小，家人还需要我，先生您就忍心毁灭一切吗？”

千城眼中闪烁起泪花，语气之中也多了一丝恳求。

“说实话，你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那关我什么事？还有，整个位面的人族是死是活又关我什么事？

我之所以守护华夏，不过是为了完成她的心愿，至于人族如何，未来如何，那些又于我何干？

莫不是你以为我很有同情心？还有一颗拯救苍生的英雄心？若是如此，那你可就错了，我非常自私，为了自己，我可以毁灭同族，为了自己，我可以不惜一切，同样，为了自己，我也可以选择守护。

不过你却不在范围。”

白书圣慢慢放下喝空的茶杯，目光瞬间变得冷冽起来。

“呵呵，看来报应再迟终究会来的，不过我并不觉得我是错的。

在过去，人族活的水深火热，基本上就是他族的奴隶，没有人权，没有自由。

我为了大业，用尽一切办法，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一切，现在说毁就毁，我实在不甘。”

千城语气高昂，手中茶杯捏个粉碎，似乎有数不清的怨恨无数发泄。

“我自认为无愧天地，尽管为了大业放弃过，残忍过，甚至不惜接住宇宙之外的力量。

但那又如何？看看现在的人族，他们活下来了，他们幸福着，脸上洋溢着笑容，这便是我努力的回报。

为了守护这份和平，我甘愿付出一切，也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先生，我敬重你，也通过一些特殊手段看到了你做的事，虽然多数都为了自己，但其中功劳依旧不可磨灭。

如果可以，我并不想与您鱼死网破，但你也不要逼我，为了家人，为了一城百姓，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千城越说越亢奋，甚至最后身躯都跟着颤抖起来。

“呵，哈哈哈哈，看来你从头到尾都没弄明白。

我的路很窄，窄的只能容下我一人，你做的再多，再受爱戴，也不是你挡在我眼前的理由。

之前也说过，人族如何，关我何事？我不会去毁灭，也不会去救赎，更不会放过你。

每个人都有自己都大义，当义冲突之时，唯有你死我活。”

白书圣缓缓站起身，浑身杀意凛然。